就是激發劍氣的訓練。克勞德轉過頭來,給斯科特解釋道。
我原本以為法師們也是這樣,沒想到你們在這方面依舊與劍士不同。
騎士先生嘆了口氣,接著說
你以為我為何一直不肯幫你激發劍氣
作為劍士而言,用畢生的努力與意志去追求強大,這是永恒的道理。
而往往到了體能瀕臨極限、或者說是處于崩潰的邊緣時,人的潛力才能被最大限度地激發出來,劍氣其實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斯科特似有所覺。
克勞德在他的注視下點點頭,板著一張小臉繼續解釋根據你之前的形容來看,入學訓練時的那些強度根本就只是開胃菜而已。
想當年,與我同期的同學很多都渾身是血地被抬進醫療處十幾次,才終于把劍氣激發了出來。
“我并不害怕這些,克勞德先生。”斯科特想要分辯什么。
但克勞德很快打斷了他。
我當然知道你不害怕。小人深沉地搖了搖他的頭,事實上,我也一直為你的進步而感到驚訝,你的體能看起來并不是那么強,但卻好像沒有盡頭似的。
但我總得對你天賦為10的法師精神力而負責,斯科特。
灰發的少年坐在沙發上,挺直了腰身看他。
克勞德縱身一躍,從窗戶跳到少年面前的矮柜上,整個身子加上矮柜的高度一起,才勉強能和坐著的斯科特平視。
但即便他的身體縮小了,氣勢卻依然沒有被減弱半分,就好像真的有位成熟的、年長的、高大帥氣的騎士先生,正坐在斯科特的對面似的。
克勞德知道,這個相當有主見的孩子將他的話聽進去了。
先前又是靈魂出竅又是新生開學,種種雜事分散了兩個人太多的精力。
眼下借著這個機會,克勞德打算將他的想法全部告知給這個一點也不像幼崽的幼崽。
我尊重你對于自身劍士天賦的猜測,事實上,規矩只是給普通人達到平衡生活的框架,在那框架之外,還有著許許多多的例外存在。
甚至說,像是你那位叫做喬治的朋友,他作為普通人不也同時具備了三種天賦嗎假如他足夠勤勉努力,在理論上也是同樣能兼修三種天賦的。
“在理論上。”斯科特重復了一遍這幾個字。
很顯然,他又一次抓住了重點。
克勞德贊許地看了他一眼是的,在理論上是這樣的沒錯。
但過往的歷史之中,我從未見過能在劍士與魔法的兩種天賦中修習成功的例子。
這和法師們的魔力偏向不同,能夠選修多少的偏向,最終取決于一個人本身的生命長短與精力多少,假如你能活得夠久,早晚有一天會變成一個真正的全系法師。
跟著斯科特上了幾周的魔法課后,就連克勞德先生在說起魔法的時候都變得井井有條起來。
他手上抱著一支尖尖的竹簽,那是克勞德先生在閑來無事的時候給自己削的“佩劍代替品”。
就像法師激動的時候會揮舞法杖似的,對于劍士們來說,一把劍也是相當順手的伙伴只要不是艾倫那樣夸張的重劍。
現在的小人揮舞起佩劍的時候已經是相當順手了。
但天賦卻并不是這樣。克勞德接著說,他問斯科特你還記得自己的天賦是基于什么嗎
斯科特猶豫了一下“是精神力嗎”
小人點了點頭。
精神力是寶貴的、與生俱來的東西。或許通過等級的增長與后天的機遇,人的確可以不斷提升自己的精神力,但對于更多的人來說,可以將精神力理解為有限度的水桶。
當你在水桶里面裝上松子酒的時候,就不能將它再多裝上一桶獸奶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
假如選擇一半加一半的組合每樣都只能做到一半的程度,那為什么不在最開始去成為一整桶的松子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