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瘋了嗎”
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一道惱火的斥責也跟著出現在了房間里。
約克里煩躁地抓著頭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規則
“竟然將決賽場地放到亞米格峽谷,要和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們打上七天交道”
他那張陽光帥氣的臉龐此時已經微微扭曲,混雜著煩躁、不安,或許還帶了一些自己也沒能注意到的恐懼。
“為什么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在擂臺上比試呢就像是當初在學院里的時候那樣”
“你這是害怕了”薇妮摸著手中的白鴿,對方紅色的小眼珠轉動了一圈,乖順地向她伸出前爪來。“圖爾斯對于這種怪物的了解很深,如果你愿意幫我的話”
“閉嘴,薇妮,你什么時候能放棄在我面前談論那個失敗者”約克里對她怒目而視。
年輕的女孩冷笑一聲,一邊將紙條纏在了鴿子的腳爪上,一邊說道“我只是給出了我的建議,聽不聽取決于你。”
她的力度似乎有些大了,那只白羽紅眼睛的鴿子吃痛,尖尖的鳥喙直接啄在了女孩的手背上,帶走了一大塊鮮血淋漓的皮肉。
“該死的畜生”
咔嚓一聲,約克里的佩劍已經拔出了劍鞘,就要朝著那只嘴邊還帶著血跡的白鴿砍去。
但他的劍并沒能砍到它,因為另外一條白皙的手臂擋在了那劍刃的必經之路上。
“住手,約克里”薇妮制止了他,“你能不能改改自己那無腦的沖動,如果它死了,難道你要自己長出翅膀來去傳信嗎”
她忍痛將最后一道節扣系緊,抬手將手中的鳥獸放出了窗外。
在這個過程中她一直沒能聽到約克里的抱怨聲,正要疑惑他今天為什么收斂了性子的時候,一轉身,就看到了另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奧、奧莉薇亞大人”薇妮連忙提起裙擺,向著對方鞠了個躬。
她早該想到的,能夠讓狼變成羊,讓暴躁的劍士低下頭顱,讓高傲的法師低聲下氣的存在,在這個神殿中還能有誰呢
下一秒,薇妮感覺自己那刺痛的傷口一陣冰涼,她驚愕地抬頭看去,發現剛剛還在流血染紅了裙擺的手掌,現在已經被一片金色的光芒所包圍。
那陣涼意很明顯就是來自于那道金光的效果,而在光芒消散后,她的手背已經恢復成了平滑的一片,如果不是裙擺上依舊沾了紅色的血跡的話,很難想到前不久這只手還是少了一塊皮肉的鮮血淋漓。
“感謝奧莉薇亞大人的關懷。”她急忙又鞠了個躬。
不用想也知道,這陣金光只能來自于對方。額外耗費力量來對這種小傷口進行治療,這本身就是一種來自圣徒的恩惠。
作為被神明祝福著所出現的圣術,還有什么力量會比它的治療效果要更好不管看上幾次治療的過程,都覺得是這樣的神奇。
看起來對方的心情不錯。薇妮想道。她的腦海中又盤旋了一次關于自己現在能否提出愿望的想法,卻在開口前就被制止了。
“如果你是想要繼續說那些沒用的話,現在就可以停下了。”白色長發的少女站在她的面前,潔白的圣杖攔在了兩人之間。“薇妮,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是。”薇妮閉上了嘴。
“已經傳信給了那邊是嗎”
“是的,奧莉薇亞大人,只是關于這次決賽的規則”少女遲疑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用這樣有利于我們的規則,但既然東厄城的選擇和想象中一樣,那就按照原本的計劃來進行。”
“什么”安靜低頭站在旁邊的約克里猛地抬頭,“難道亞米格峽谷還有那群怪物的事早就”
作為滿級天賦的劍士,他的身體比同齡人更為高大幾分。當他急切地上前幾步時,由身軀投下的陰影更是讓人有種被猛獸威脅的壓迫感。
可作為被逼近的對象,白發的圣徒連表情都沒有半分波動。
“約克里。”奧莉薇亞淡淡地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它就像是一個魔咒一般,將激動的劍士定格在了原地。
她安撫了身旁已經拔劍的騎士,然后抬眼看向他“在比賽中加油,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