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因為失勢被排擠到邊緣城鎮的時候一樣,在得到支援以后,杜魯克迅速地回歸到了教廷之中。
但與之相對的,是就連老師也沒辦法替他洗刷掉的敗績只要東厄城的神殿還弱勢一天,就像是一天將杜魯克曾經的敗績釘在恥辱柱上;而只要這敗績還存在一日,杜魯克就一日無法真正地回到權利的中心。
斯科特,東厄城。
在其他神官暗含著嘲諷的眼神之下,杜魯克一次又一次將這兩個名字記在了心里。
遲早有一天,他會把這兩個礙眼的東西一起解決杜魯克一邊加大了對新生們的訓練藥量,一邊咬牙切齒地發誓。
他后來才發現,在那批新生之中,有著一個跟那家伙的眼神一樣令人厭惡的存在;而在年之后,杜魯克正是借著那個怪物和他姐姐的勢頭,悄無聲息地潛入到了東厄城里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就連他在發愁該以怎樣的身份潛入的時候,都恰到好處的出現了一個死亡的空缺康奈特子爵,一個和東厄城城主的妻子有著密切關系的人物一個毫無建樹、背景除了奢侈查不出任何缺陷的貴族
這就意味著,他能以一個一點也不落魄的姿態合理潛入到城主府里的同時,還不會有任何被發現的風險。
因為不管是來歷還是死亡,這個叫康奈特的人都完全在教廷一方的掌控之下
杜魯克才不管圣徒和圣徒之間截殺與被截殺的小手段,在他要下這個身份之后,連勢頭頗大的奧莉薇亞都沒有多余的意見。
蠢貨
杜魯克輕蔑地哼笑一聲。這個女人總是一副瞧不起他的樣子,到頭來卻是被人騙的團團轉。怕不知道被誰引導說那個破峽谷里有什么東西、這才顯得這樣心急
殊不知,真正的寶物根本沒有在那種偏僻的地方,而是在一個誰也沒想到的人物手里
杜魯克在宴會上面和那位“侄女”打招呼的時候差點沒忍住貪婪的目光,在那之后的大半場宴會之上,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對方頸間的項鏈一眼。
是啊,寶物還有什么會比能冠以“神”這一名字的寶物更珍貴的存在呢
杜魯克身居高位的時候曾見過那張隱蔽流傳的卷軸,對它的了解也比其他人更深刻幾分他的兒子只知道將神骨獻上能夠實現了不得的愿望,而杜魯克本人卻明白,它所代表的含義可能遠不止這些
杜魯克原本的計劃在見到神骨的那一瞬間就消散無蹤,所有的新計劃都圍繞著取得神骨這一目的而展開這也是“康奈特子爵”這么長時間以來沒有異動的主要原因。
他一邊唾棄東厄城人的無知,竟將這樣珍貴的寶物掛在一個孩童的脖頸之上;一邊卻又感謝他們的大意,這才有了讓他好好謀劃的機會。
可誰知,就在他將瑪麗安成功誘騙出門、并且成功經過對方的認可獲得了那“遺物”之后,卻發現到手的竟是一個廉價的、什么用途也沒有的懷表
被愚弄的怒火一下子涌上了杜魯克的心頭,可正當他準備進行逼供、找到神骨真正的下落時,他的行動再一次受到了旁人的干擾。
而這個旁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以來都深刻妨礙著他的,也是害他無法回到權利中心、被迫以別人的身份混進東厄城的該死的家伙
“這可、真巧啊。”杜魯克注視著斯科特所在的方向,眼神變得更加惡毒。
幸好趕上了。
斯科特半分眼神也沒有分給杜魯克,而是率先在瑪麗安的身上打量了一圈。
當奧蘭多透露了那位康奈特子爵真正的身份后,斯科特腦海中的那根神經就已經變得緊繃起來
作為被對方針對過數次的人,斯科特可以說是非常了解杜魯克這個人傲慢、惡毒、睚眥必報。這樣的人失勢時或許還會稍微收斂幾分,到了真正得勢的時候,行事就會立刻變得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