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對面的那人、包括肩膀上的兩個亡靈先生在內都知道,那所謂的“傷及幼崽”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的,沒錯。”祭祀搶先回答說。“曾經參與過獸族戰爭的桑迪將軍特意來向我提出抗議,這件事必須要對村民們有個交代才行。”
斯科特沒說話,用眼神催促她快些交代完后面的意圖。
在一番云里霧里的交鋒之后,斯科特也不能確定對方究竟知道什么、知道多少,他又能剩下怎樣的底牌,所以干脆變得真實了許多。
祭祀清清嗓子,正色道:
“所以,獸人族將以獸神殿的名義,正式向亡靈的領地提出抗議。”
一邊說著,她一邊打開了茶桌邊的那個木盒,從里面拿出了一卷形制正式的卷軸。
卷軸上用祭祀的力量刻印著神殿的圖標,而卷軸中書寫的文字則是此次抗議的全部目的
斯科特大致掃了一眼。
首先,祭祀以獸神殿的名義提出控訴,聲稱亡靈族失敗的產物已經影響到了種族中的安寧,危及到了幼崽的生存環境。
其次,則是要求亡靈族派出人選來糾正過去的錯誤,將這些不人不鬼的怪物從獸人族的領地中徹底清除出去,歸還土地的安寧。
這些要求看起來都再合理不過,而在這之后,就是一些涉及到以前種種舊事的舉例和交涉,斯科特只是淺淺地看了一眼,便有些古怪的抬頭看向祭祀。
而此時,
對面的祭祀卻早已經端起了完美無缺的笑容來。
“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嗎”
“不,沒有。”少年搖搖頭。
想來也是。
斯科特回想起了那座讓他大豐收的骨山,在幾百年前,那里可不是什么荒廢的小山坡,而是獸神殿即將搬遷的新址。
想到這里,斯科特也能理解這卷軸末尾所夾帶的那點私人情緒。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祭祀,也會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在成為祭祀之前,我也是個普通的獸人罷了。”祭祀擺了擺手:“也同樣是因為這點,近期的我一直非常苦惱要派誰去送這封交涉函。”
像是看到了少年眼中的疑惑,對方解釋說:
“桑迪請纓過一次,但我并沒有答應她。”
順著對方的話,斯科特又想起來了那位溫溫柔柔的兔族女子搖身一變、踹飛流浪者營地大門的場景。
斯科特:“”
只能說還好祭祀并沒有答應,否則以獸人們沖動直率的性子,說不定這次行程就不是什么“交涉”不“交涉”了,而是上升到種族和種族之間的戰爭。
祭祀顯然也是那么想的。
她掰著纖細的手指,一樣一樣地給斯科特數道:“桑迪將軍不行,她熱烈的脾氣會帶來自己也收拾不了的麻煩;獸神殿里的小神官們連躁動的成年期都未出現過,溫順過頭就好像圈養的家雀;原本我屬意老馬丁的,他見多識廣、性格也溫厚,可有著幼崽和相親對象的他也同樣不適合作為使者。”
“這不嗎”這次她不掰手指了,而是兩只手掌合攏,清脆地拍了一聲。
“正當我犯難的時候,命運將另一個選項帶到了我的面前神明在上,這簡直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樣。”
即使不用問,斯科特也知道對方所指的“另一個選項”究竟是誰。
因為隨著對方的話音落下,少年的面前即刻彈出來了一個新的面板,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