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斯科特陷入了難得的懷疑人生的時刻,拖著一個比自己更大號的累贅朝著山壁旁的枯樹飛過去時,就忽然聽到附近傳來了一聲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貝爾你不是被長老罰去放牧了嗎,怎么,又想不開逃出來玩、、”
那暢快的取笑聲在對方看清楚斯科特之后戛然而止。
“玩玩玩玩玩玩”
對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別的話來。
“玩什么”西澤的注意力被引開了,他好奇地看向那個身后長著和自己一樣的翅膀、看起來個頭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
“玩什么”那個有一雙棕色翅膀的男人下意識重復道。
他有點頭暈目眩地把視線從斯科特的臉上艱難挪開,在打消了“媽媽我是不是見到神使了”這樣的念頭后,那些難得的理智也終于回歸了些許。
外人怎么會出現在天空牧場
可緊跟著,下一個念頭又跟著躥了出來。
他剛剛把他們錯認成貝拉,是因為貝拉也有著一對罕見的純白翅膀。這么顯眼的顏色讓人哪怕隔著老遠也能一眼望到,也是因此,對方才會成為所有翼族中最難“逃課”的一只。
等等
翅膀翅膀
這尋找過來的翼族男人頭暈目眩,感覺自己好像比剛才還要懵逼了。
等等,這個少年怎么也有翅膀
還有那個黑頭發的,他身后那不也是對黑色大翅膀嗎
兩個陌生的翼族
“啪”
那翼族男人的翅膀抬起,狠狠地給自己來了一下。
這一巴掌讓他的理智回來了一半。
一對白翅膀,一對黑翅膀,好像真的是兩個翼族。
可等他另一半理智回歸的時候,男人的翅膀又抬起來,“啪”的脆響再次響起。
為什么他會覺得那個白翅膀的看起來還是個幼崽
突然出現的翼族男人還在用翅膀試圖扇醒自己的時候,斯科特已經默默地擋在了西澤的前面。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之后,斯科特算是發現了,西澤先生終究和他認識的那個西澤先生不太一樣,雖然已經在蛋殼里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但剛剛出殼的他好像還抱著屬于幼崽的那種、對于外界的強烈的好奇心和學習欲望。
最可怕的是,對方還有著超越常人的行動力。
就像是剛剛一言不發從崖邊跳下來的時候一樣。
不能讓西澤先生什么都學。少年在心中默默打定主意,繼續擋在兩個人的中間寸步不讓。
而他的這種表現看在對面眼里的時候,卻成了小獸般呲著牙的警惕
“那個”那翼族男人長得五大三粗,此時卻小心翼翼地搓著手,試圖擠出一個不那么兇神惡煞的笑容來。
斯科特看向他,表情依舊戒備不減。
這個笑也不能學少年在心中下了定論。
那男人見到對方這樣的警惕,腦海中冒出來的猜測卻演化的更厲害了,油然而生一種心疼之感。
待看向西澤的時候,他心中那血脈相連的親近感就更加強烈。
這孩子一看就年輕的要命,也就是剛破殼的年紀身后的那個青年模樣的雖是翼族,但連飛翔都還不會。
他們會是誰
他們能是誰
翼族沒出生的孩子都好端端地呆在孵化室,而下落不明的只有一批
前段時間震驚整個族群的丟蛋事件幾乎把翼族們都氣得直接下山,和那剩下四族開戰管他是誰偷的,肯定是其中一個沒錯
而現在,原本還主張徐徐圖之一派的男人卻是升起了熊熊的殺心。
那些小偷是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偷了翼族的蛋,怎么敢、、讓他們翼族的幼崽在外面破了殼
他們翼族的小崽子,從出生開始就被養在孵化室用最好的東西最好的魔力精心呵護,就應該出生在全族的期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