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們說的等級是我想的那個等級嗎就大家一起入學然后愉快升級的那個等級
前面的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也是法師大概能理解他不是看不懂文字,而是因為那可是六十級啊,這個叫斯科特的孩子甚至還沒成年一百多歲的我至今也才剛剛摸到六十級的門檻罷了
彈幕們的驚嘆哪怕隔著屏幕都能被其他人感受到,部分人欣慰地看著畫面上少年的游刃有余,卻也有部分人看得格外不爽,眼神陰鷙地一圈圈轉著手上用光明石穿成的項鏈。
“確認已經通知到那個蠢貨了對吧”老者的表情陰森森的,在昏暗的燈光下更是顯現出來幾分詭譎。
正面對著這一幕的神官心頭一跳,汗水涔涔地立刻濕透了他的后背,當即就忙不迭道
“祭司大人盡管放心在消耗了對方從參軍以來就帶著的那枚一次性傳訊符之后,您的意思絕對已經完完整整地傳遞了過去”
神官的語氣哆哆嗦嗦,生怕自己哪句話沒說對就又被眼前的這位陰晴不定的祭司遷怒。
要知道,這位祭司大人本就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哪怕是在中心城里也一向都是侍從們最不想去伺候的對象。
當他宣布閉關久久不出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歡呼雀躍奔走相告來著,結果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對方死了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他重新出關的消息
神官還深深地記得,就在這祭司大人正式被任命之際,就從外邊傳來了對方親兒子杜魯克的死訊,當天整個教廷的權力中心就幾乎被換了一整波新鮮的血液。
沒人想要回憶起那天發生了什么,
在祭司閉關的時候所有孤立排擠杜魯克、將他發配去邊境小鎮子從而引發一系列殺身之禍的神官和大神官們統統被對方遷怒,似乎將他們當成了殺死杜魯克的罪魁禍首
誰也不知道這祭司怎么一閉關實力就增長了那樣多,可以說那些人不是付出了性命的慘痛代價,就是付出了足夠抵消這些仇恨的割肉般的好處。
可這樣還不算完,除了這些將杜魯克排擠出權利層的人以外,那個真正殺死對方的真兇也沒有被祭司所落下。
東厄城死死咬住說不清楚杜魯克究竟是怎么死的,無論如何也不肯將真兇供認出
來,引起了來自中心城的兇狠報復;而這些依舊不夠,祭司甚至親自出手預言到了和兇手有關的人就在帝都
這才有了他們大批量重要神官跟隨祭司一并出使帝都的后續不然以一個區區選手失蹤的小事,怎么可能會勞動他們這種等級的人前來呢
不過
神官一邊想著,一邊悄悄抬頭看了眼祭司冷厲的臉龐。
對方沒有在看他,而是在看那依舊在地下室兢兢業業播放著的“直播投影”,上面少年和士兵們并肩作戰的模樣仿佛近在眼前。
他是有點搞不懂了,不就是針對東厄城的人使絆子嗎,為什么還能用得上教廷安插那樣久的一顆棋子呢
要知道就算真的能悄無聲息做到計劃之中的環節,也不可能在事發之后避過所有的風頭引起懷疑、不受重用是顯而易見的結果
好端端的一枚棋子就這樣白費了,真的不可惜嗎就為了一個斯科特
神官眼神一晃,就看到了少年那精致到連他這樣看慣了美人的中心城人士都忍不住驚嘆的側臉。
好吧,他必須承認如果是為了除掉這樣一個身份特殊、實力過硬、潛力也似乎無窮無盡的敵人的話,
似乎也不是不行。
戰場最熱鬧的地方永遠是最外圍的一圈。
當斯科特他們的小隊借由冰霜魔法開道、劍士們的刀劍作為利刃,硬生生地從那條天際線般的怪物中撕出一道口子來之后,
他們很快就發現,后面的路上就沒有那么多的黑暗亡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