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么巧,你就要在入隊第一天給他這種有明顯缺陷的道具;就是那么巧,你在今天領走了最艱難的尋人任務還是在我提醒過你它超出巡邏隊能力范圍的情況之下”
“我也對我的隊員們說過,這不是能力大小的問題,而是每個士兵在戰場出現意外時都要挺身而出的覺悟。”
哪怕迎著梅麗莎長官嘲諷的眼神,這位隊長依舊能做到面不改色地回應。
他的表演幾乎要說服許多人了。
梅麗莎看著心頭一陣窩火,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前幾天還站在自己面前和她自信保證去尋找“真相”的孩子,現在就已經因為一個隊長的失職被留在了戰場的大后方
而且根據士兵們的說辭,他們傳送離開前,營地里甚至有一個威壓可怕的怪物正要趕來
這不就意味著,斯科特現在被單獨留在了原地和一只領主級別的怪物面對面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梅麗莎就覺得心中又是懊悔又是痛恨。
這樣一個聰明的孩子,并且他還是第一個發現軍隊中存在的“污染”、甚至還能有效抑制它的人
作為一個前輩,她欣賞著冷靜果敢的東厄城小英雄;作為一名守衛軍長官,她更是知道這孩子的存在對于所有士兵來說真正的意義所在
現在,哪怕是向來以冷靜和公私分明著稱的梅麗莎長官,都已經開始后悔自己之前的行為了
管它什么比賽不比賽的,這里是守衛軍的地盤,本來就應該守衛軍說了算
既然已經知道是無可替代的珍寶了,給他更多的便利和照顧又能怎樣多派一些人手去盯著他的安危又會怎樣
在真正的前面和戰爭面前,什么學院競賽也好,什么貴族過家家的把戲也罷,什么勾心斗角潛規則這些統統都是狗屁
或許是出于女性法師的直覺,梅麗莎知道,眼前這個第六巡邏隊的隊長絕對有問題才對
但現在,她不光沒辦法救出那孩子,還不能立刻逮捕處決真正的始作俑者。
這樣無力的感覺、、
就在這時,原本坐在后方的士兵像是看到了什么讓人欣喜的東西,猛地站起身來湊到梅麗莎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女人仿佛被冰封住的眉眼終于松動了些。
“你最好能堅持住你剛才的說辭。”她放下了法杖,轉而在桌上拿起了自己漆黑的羽毛帽扣在頭上,一雙眼睛在黑羽的遮映下,竟然有種能看穿人心的冷光。
這種意味不明的眼神讓那隊長的心中一突,從剛才開始老神在在的表情終于有了些許崩裂的跡象。
你這是在說什么,梅麗莎長官dashdash您不打算繼續無理地審判我了嗎3”
他想要激怒對方,可這一次,他卻沒有看到預期中的結果。
梅麗莎目不斜視地推開了房間的門“因為我馬上就要去把那孩子接回來希望你能在他本人的指正之下,堅持好剛剛那些品德高尚的說辭。”
她在品德高尚幾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那位隊長平靜的表情瞬間崩壞。
什么
“什么”
除了這批為少年的境況而慶幸的觀眾以外,還有著另外一波特殊的“觀眾”,此時正目眥欲裂地站在投影出來的光屏之前
“該死的蠢貨該死的殘次品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嗎”
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音,剛才擺好了的茶具又一次碎了一地。
前不久還能私下傳遞眼神的神官們現在早已經瑟瑟發抖地跪了一地,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鏡頭那邊的斯科特有沒有感受到九級領主的氣勢他們不知道,但大祭司發怒后的氣勢卻能讓所有圣力擁有著都呼吸困難,像是被誰狠狠扼住脖子一般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