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夜,關羽終于走到了他人生的盡頭。
這個縱橫沙場數十年的萬人敵,大漢的開國元勛大將軍,病死在了床榻之間。
不過關羽的人生并沒有留下什么遺憾,就在上半個月,他還領軍滅了文聘,給他的戰績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房中眾人被張飛的哀嚎聲所驚醒,劉禪走到床邊一看,關羽此刻已經沒了呼吸,身體也開始僵硬,不過嘴角還帶著一絲笑容,想來走時并沒有痛苦。
“父親!”
“二叔!”
“二哥!”
眾人紛紛跪倒在床前痛哭起來。
馬良,潘濬等官員也沒有休息,都在房間外侯著,聽見房中的哭聲,紛紛走了進來。
“君侯一路走好!”一眾官員紛紛跪在了地上,唉聲痛哭。
“二哥啊二哥,你怎么就棄我而去了啊,二哥啊……二哥!咳咳……”
張飛的哭嚎聲最大,哭著哭著突然咳嗽起來,嘴角溢出鮮血,身子向前撲去。
“三叔!”關興就跪在張飛旁邊,見張飛暈厥連忙將張飛扶了起來。
“張榮!”劉禪連忙上前與關興將張飛扶到了小塌上,傳來名醫張榮為張飛診治。
張榮也在此間侯著,連忙上前為張飛診治,把了會脈便說道:“陛下不用擔心,三將軍這是悲痛過度,急火攻心所致。只要開方調理便可無事。”
“那就好!”劉禪聞言松了口氣,卻很快又憂愁起來,他就怕關羽的死給張飛造成打擊,自己想不開折磨自己,導致身體每況日下。
劉禪暫時也沒空想這些煩心事,擺了擺手道:“先將三叔送去休息吧。”
“諾!”
劉禪拍了拍一旁關興的肩膀,說道:“二叔雖然去了,朕心中也悲痛萬分。但他老人家七十有一,也算是喜喪了,你也不要太過悲痛,身體要緊,剩下一大攤子事,也還要你主持呢。”
“嗯,陛下放心,我省得!”關興點了點頭,擦干了眼角的淚水。
劉禪點了點頭道:“你先在此守夜,朕去跟其他人商量一下二叔他老人家的后世。”
“陛下也要以龍體為重,不要太過勞累。”關興點了點頭,又走到床前跪了下來。古人認為,人死之后三天會回家探望,因此做子女的必須守靈,等待靈魂回歸,直到大殮入棺為止。
劉禪看了看潘濬,馬良,示意二人出來。
三人走出房間,劉禪說道:“二叔是我大漢的大將軍,如今他老人家去了,必須風光大葬才行,二叔他的陵寢早已經修好,位于長安先皇惠陵之左。因此必須將他老人家的遺體運回長安舉行葬禮才行。”
劉備的陵墓,早已經從成都般到了長安,關張二人的陵寢其實也早就修好了,是當年修建長安惠陵時一起建立的。二人的陵墓位于惠陵旁邊,關羽在左,張飛在右。也算是讓他們三兄弟死后能永遠在一起。
潘濬沉吟道:“可是如今天氣炎熱,若運回長安舉行葬禮,只怕尸身難以久存。在荊州尚且可以制作冰棺存放,但在路上可不行。”
劉禪聞言也有些為難,如今正是八月一年中最炎熱的時候,尸體在這種溫度下存放兩天就會出現巨人觀,想要運回長安舉行葬禮,到時候尸身**嚴重,這葬禮還怎么辦?
至于處理尸體就更不行了,這又不是特殊情況,用藥物處理尸體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關羽如今是自然病死,若用這種辦法,對于關羽則是一種褻瀆。
馬良沉吟道:“不如先將君侯尸身留在荊州,先大殮入棺,召集國中官員前來祭拜,等以后在挑選良辰吉日運回長安安葬。,”
劉禪點了點頭道:“如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立刻飛鴿傳信前往關中,除了必要的留守官員之外,命大司馬攜其他文武立刻前來荊州參加葬禮。
在請歷官占卜,挑選時日,其余雜事,也都交給兩位處理了。”
“陛下放心,這是臣應該做的!”二人點了點頭,拱手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