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抓著趙云的手臂,一臉激動道:“子龍你說,云長顯靈,會不會是在提醒我們決堤。
你看地處,河床高出地面數十步,一但決堤,我等位于白馬,安有命在?”
趙云聞言一愣,旋即笑道:“這怎么可能,雖然汛期危險,但輕易不會決堤,更何況是在此處,如果黃河一但在此決堤。那黃河便要南擺,由徐州入海,其水與淮河相連,淹沒無數土地,危害無窮啊。”
張任沉聲道:“黃河自己不會決堤,但如何人為呢?”
趙云眼睛一瞪:“你是說魏軍挖掘黃河河堤?”
張任點了點頭道:“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釋那異像,此事不得不防,當派騎兵沿黃河巡邏戒備,以免魏軍挖掘黃河啊。如今凌汛剛剛開始,但等到司馬懿過來,那時水位必定會升高很多,一但決堤,后果不堪設想。”
“如此也好!”趙云點了點頭,叫來一員騎將,下令道:“你率領五百騎兵,沿著黃河巡邏戒備,如有異動,立刻來報。
另外,在派人弄清楚北岸的魏軍在哪,白馬津既然不見渡船,渡船必定在北岸。”
說來也怪,趙云命令一下,不遠處那狂風竟然消停了下來。
趙云張任對視一眼,只覺自己判斷的沒錯,這必定是關羽顯靈,于冥冥中保佑漢軍。
留下五百兵馬,趙云張任二人率兵返回白馬津,由于沒有攜帶輜重帳篷,天氣又非常寒冷,趙云只能在白馬津附近一個被廢棄的村莊內駐扎落腳。
前去打探河北魏軍的斥候于傍晚之前返回。
一間農舍之內,趙云張任二人坐在一起烤著火,聽取斥候的匯報:“將軍,我們剛才扎了一只竹筏從白馬津渡過黃河,在白馬津下游二十多里的地方發現了魏軍蹤跡。
如今魏軍已經安營扎寨,觀其規模,大約有兩千之眾。其營寨防備森嚴得很,我們還未接近便被他們的巡邏兵發現了,差點就回不來了。”
趙云聞言疑惑道:“魏軍怎么不在白馬津對面安營扎寨?哪里地勢平緩,河床不高,渡河比較容易。怎么去下游駐扎?下游那里渡船方便嗎?”
斥候搖了搖頭道:“那里的地形算不得多好,魏軍是在岸邊釘下木樁才穩住渡船。而其營寨對面的南岸,停靠渡船也不容易。
不過魏軍對于渡船的看守非常森嚴,如今黃河延岸,渡船只怕被魏軍搜集遍了,咱們想要渡河,只能自己扎竹筏。
可對面魏軍的警惕性很好,如趁著咱們渡河的時候進攻,只怕……”
趙云擺了擺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諾!”
斥候走后,趙云對著張任說道:“我原本想毀了魏軍渡船,如今看來,只怕不可能了,魏軍對渡船的保護很嚴密。”
張任笑了笑說道:“子龍,我倒是更加確信今日的判斷了。
按照常理,魏軍應該是在白馬津對面安營扎寨,準備隨時接應南岸的兵馬。可他們卻是在白馬津下游二十里處駐扎,而且那里的地形并不好,不適合渡河。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趙云眼睛一亮:“聲東擊西,他們想在下游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放松對上游的巡查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