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不參與這事,倒是落得輕松。”
朱丹掌門一揮拂塵,淡定地說“我已經把伏火宗主與蓬萊閣主的泥人塞進匣子里了,每夜隨便他們吵,反正我聽不見。”
岳棠“”
黑沉沉的天空,壓迫著險峻群山。
一道道宛如流星的光帶,自遠處急急投向山中。
隨之而起的還有各種古怪聲響,有時似雷鳴,有時像獸吼。
山崖坍塌、河流改道、火花忽明忽亮
這是修士在斗法。
比不上數千年前的陣仗,可是光聽也很嚇人。
百姓們恨不得日夜燒香,他們搞不懂山里發生了什么,但反正不是好事。
他們也想要拖家帶口的逃命,可是沒有路引,而且這年頭離開家門就像在賭命,留在家里不一定會死,可要是貿然上路絕對會出事。
他們只能緊閉門窗,蒙上被子,縮在床底或者柜子里面,不敢對外張望。
“該死。”
年輕劍修走到破茅草屋的窗口,盯著外面。
有修士路過這座村子。
好像還是邪修,那氣息讓他恨不得一劍砍了。
但是不行,他要偽裝。
“什么味道好像是血”
一個獐頭鼠目的邪修抽著鼻子,往這邊望過來。
“奇怪,很香,但又很臭”
年輕劍修盯著板車上糊了泥巴與豬血的“人”,心想這邪修是狗還是蚊子鼻子這么好使的嗎這臭得,連他自己推板車的時候都得平心靜氣才能走得下去。
“砰。”
門板被踢飛了。
邪修闖入茅草屋,看到兩個凡人縮在墻角里。
劍修往“龍”身上又蓋了一層稻草,他們兩個現在看起來像乞丐,還是那種渾身臟污可能長有濃瘡的窮乞丐。
可是邪修不嫌棄。
他要的不是皮囊,死了的魂魄都一樣的,他既然對這里的氣味起了疑心,自然想要看個究竟,凡人礙事他就先殺再說。
瞬間兩道黑光奔著“凡人”的腦袋而來。
劍修眼睛一瞇,正要動手。
這時他感覺到身體沉沉往下墜,眼前一片漆黑。
一個巨大的爪子從他身邊“擦”了過去。
然后奇怪的黑幕消失了。
茅草屋的一面墻沒了,邪修也沒了。
本來昏迷的男人直直地舉著殘存的右手,那右手正好從猙獰的爪形緩緩變回人類的手掌,掌心似乎還殘留著一絲血漬。
就跟拍死一個蚊子似的。
劍修“”
年輕劍修按住劍柄,小心翼翼地靠近男人。
忽然,男人睜開了眼睛,一對豎直的金色瞳孔讓劍修汗毛倒豎。
年輕劍修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感覺就像被它看透了整個神魂。
“帶我去找岳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