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恍恍惚惚地起身離開了。
廳堂里只剩下周宗主、朱丹、敖汾、巫錦城以及岳棠。
一氣山河圖的屏風在岳棠身后緩緩變幻著云霧,象征著附近平靜無事。
朱丹重重地吁了口氣,管他天道有沒有被天庭挾持,眼下最大的危機,還是滅燭鬼王身死,與敖汾可能遇到的追兵。
前者不可控,后者還是要問清楚的。
朱丹掌門盯著敖汾,加重語氣
“天界之門被撞開,天庭會做出何種反應事關修真界與吾等性命,我希望尊駕能如實告知。”
“此番來人間,乃是取巧。”
敖汾眨了眨眼,沒有吹噓自己多么了不得,破壞了天界之門,它還在沉浸在岳棠的嚇龍見解里,沒精打采地回答。
原來散仙聯盟早就想要聯系人間,盯上天界之門好久了,怎樣“越界偷渡”的計謀,想了沒有一百,也得有五十個了。
現在天道發瘋,散仙們人心浮動,惶惶不安。
敖汾就是一條自告奮勇去實行的龍。
為什么能撞破天界之門,這里面的原理它也不清楚,但是散仙聯盟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費了很大一番工夫,甚至在天界掀起了一場小規模叛亂。
“按照天庭的習慣,肯定會先鏟除天界的叛亂隱患,然后才會過問下界的事。”
敖汾擰著眉,神情不見半分輕松。
它只是丟了半條命,散仙聯盟那邊可能會死很多人。
這種損失,顯然是不劃算的,可是對那些信了三界毀滅預言的散仙來說,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豁出去賭一把。
“其實我下界,只是一個龐大計劃里的附帶那部分。”敖汾坦誠地說,它覺得這時候再藏著捏著事情沒意思,它巴不得將天界的事都告訴岳棠,讓岳棠幫忙看看呢。
麻煩事就應該給腦子好使的人去想。
散仙聯盟是一個非常籠統的稱呼,沒一個正式的首領,也不算一條心。
就是不去天庭、或者沒能力在天庭得到神職的飛升修士,天長日久形成的一個勢力。
“天界的生活,說好過也好過,說不好過,也挺難的。”
敖汾抖抖剛才受到驚嚇冒出的黑色鱗片,嘆了口氣。
在這條龍口中,岳棠等人知道了仙界很大,共分九重天。
散仙與天庭小仙們只能待在第一重天,仙界靈氣充沛,不愁沒有地方住,本來也沒有人來管,可是自從三千年前天梯斬斷之后,閑散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
“經常有散仙被抓,說是跟預言有關。”
一抓走,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了。
這日子還怎么過
敖汾苦笑“有的散仙滿心怨憤,有的散仙搖身一變,幫著天庭來查來抓可疑之人。”
還是那句話,這些飛升修士,要論仇怨可以從師門歷代開始算。
只要出事的不是自家人,又有什么關系。
“林州的幾個宗門,底線都不要了,就算自家人也照賣不誤后來如愿以償去上面幾重天了。”敖汾很不屑地說。
岳棠追問“天庭根據什么特征去抓的散仙”
“不知道,每次找的都不一樣。”敖汾想了想,然后說,“我們懷疑,神光鏡里不止會出現凡界修士,也會出現仙人。”
大概是神光鏡出現一個,天庭就解決一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