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都在學校吃飯,這里離學校近。”
“你姑姑那處房子,到你學校也就二十多分鐘。到時候你天氣好時可以騎車,也有直達公交車。”
江想“爺爺奶奶,住這里挺好。”
老人知道,他不想欠別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親姑姑。
“你們也早點休息。這事過幾天我會和姑姑談的。”這幾年的生活變故,早就讓他成長起來。
他回到房間,把那串糖葫蘆放到了筆筒里。冷冰冰的屋子似乎多了絲溫暖。
周一。
江想早早地到了教室,袁創熱情地叫了他一聲。“江想幾天不見,我想死你了。”
旁邊的人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袁創,我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江想把書包放到抽屜,放了一半,書包推不進去了。抽出書包,抽屜里竟然塞了一半東西,有巧克力、飲料,還有一個裝滿玻璃瓶的星星。
袁創湊過來,“我去這么多學習好的人就是受優待。”
幾個男生也圍過來,大家笑著。
“江想,看看有沒有留名字。”
江想沒看,這些東西丟了太浪費。他有些頭疼。“袁創”
袁創連連擺手,“我可不愛吃巧克力,甜的齁死人。要不,你送給你同桌。”
“別聽袁創的,可不能隨便送人巧克力。巧克力代表喜歡。”
歲晚到了教室。見好幾個男生圍在他們的座位旁。有男生坐在她的座位,見她來,立馬跳起來,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男生們陸陸續續離開。
歲晚看到江想桌上的巧克力,忽而一笑。“這么早就送圣誕禮物嗎”
江想一時無語。一貫的清冷,如今竟有些幾分無措。
袁創樂的直笑,“誰讓我們江想魅力大,估計他再不來,抽屜都要被塞滿了。歲晚,這兩天你沒看見誰送的”
歲晚搖頭。被看見了,還不尷尬。
長得帥又聰明的人果然受歡迎。
江想那張臉,被叫校草,名副其實。
歲晚想到了自己臉上的疤,過兩天她又要去復診了。
江想把那些巧克力都給了袁創,讓他去處理了。
袁創分給了前排的女生,又回頭,“她們讓我謝謝你。”
江想敷衍的應了一聲。
“這樣太虧了。”她嘆口氣。
“什么”江想不解。
“暗戀你的那個女生真傻,你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應該約你才對。”
江想喝了一口水,平復好情緒。想了想,說了一句。“學校禁止早戀。”
“愛情、好感是禁止不了的。春風吹又生,野火燒不盡。”歲晚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這詩不是這么用的
江想翻開了語文書,開始默背古詩,修長的手指緊緊捏著書角。
過了一會兒,歲晚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嶄新的十塊錢紙幣。
“江想”她叫著他的名字,聲音溫柔。
江想愣了一下,幾秒后,他伸手接過,把紙幣夾在了書中。
“謝謝。”
那串糖葫蘆,他吃了一個。
有點酸,有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