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每個階段要承擔的的責任不同,而他注定要比大多數同齡人付出的更多,更加的辛苦。
喜歡不一定要在一起,但是,若喜歡定然要對她很好很好才是。
“歲晚,你別走”有女生叫住她。
歲晚站在教室后門口,回頭,“怎么了”
“值日打掃完衛生再走。”女生叫應雪,也是孫舒然的同桌。
歲晚走了進來,放下書包。雖然戴著墨鏡,也遮不住她臉上的無奈。
有種突然垮臺的感覺。
袁創、張星闊沒忍住笑意。
“哈哈哈哈”
歲晚都忘了還有值日這事。“需要我做什么”
擦黑板、掃地、倒垃圾、整理講臺。臟的地方用拖把拖一下,一般這活都是男生做。
“擦黑板,可以嗎”應雪說的委婉。別的活都有人干了。
歲晚點頭。她拿出手機,給董叔打了一個電話。“董叔,等我一會兒,我還有點作業沒完成。”
董叔驚住了。自從周宇恒和歲雯提出離婚了,歲晚在學校的狀態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不寫作業、不參加考試。高一年級進去時年級排名第一,后來排名倒數,老師找她談話,最后拿她也沒有辦法。
董叔驚住了,“好好,我不急。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歲晚掛了電話,坐在座位上也沒動,她看著黑板,上面還留著化學老師寫的公示。
“歲晚可能不方便吧,要不,別讓她打掃衛生了。”
“她也沒說自己不能干啊”
大家也不再說什么。
不一會兒,江想將洗干凈的拖把拿回來,放在走廊上瀝水。等走進教室時,就見歲晚墊著腳尖在擦黑板。
江想一愣。
女孩子力氣不大,可能是平時也沒擦過,黑板被擦成了花臉。
像在涂鴉。
教室里剩下的人都在看歲晚擦黑板。
“她在干嘛啊”
過了一會兒,黑板上出現了八個字。
“好好學習,不要早戀。”
字跡豪放,竟是草書。
教室的人看呆了。
歲晚揮揮手,手舉久了,有些酸。她欣賞著自己的杰作。長這么大,第一次擦黑板。好久不寫字了,手生,字都沒眼看了。
大家停下手里的工作,表情從迷惑到欣賞,眼里盛滿了驚訝。長這么大,第一次知道擦黑板也是一門藝術。
歲晚舉著黑板擦,還想在上端加點東西。一揮手,黑板擦突然飛了。
江想眼疾手快,長臂一伸,接住了黑板擦。
歲晚回頭,微微仰著下巴,兩片墨鏡上都是白點粉筆灰。竟有幾分可可愛愛的憨態。
江想的嘴角無意識地劃起一抹笑。“我來擦吧。”
歲晚抿了一下唇。
可是,江想竟然無處下手,好像在破壞藝術品。
“江想,留著吧。挺好看的。明天上課前,再擦。”
“你們讓讓,我要拍下來。”
搞完衛生后,大家各自回去。
歲晚和江想似有默契一般,沉默的往前走。晚風輕輕地吹著。十月中旬,天氣不冷不熱。
兩人一左一右,中間隔了兩個人的距離。太陽西下,落日的余暉灑在天邊。
少年背著黑色背包,女孩長發披肩,隨風飄蕩。
像一副雋永無聲的畫卷。
“江想”
兩人同時回頭。
后面一個女生小跑著追了上來。“我這幾天一直想去找你呢。”
歲晚看著女生,顯然她和江想很熟。
女生也在看她,沖著歲晚微微一笑。“我是一班的夏芯蕊。”
歲晚沉默。
江想開口道“她是我同桌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