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幾個人都笑了。袁創心里佩服的不行,也只有歲晚敢肆無忌憚地和江想開玩笑。并且,江想也不生氣。
課間,江想去送數學作業,宋歌看到他臉上的傷,確定他不是打架才放心。難免又關心地問了幾句。“江想,你是我們班的頭牌,老師希望你保護好自己。”可千萬不能出事,他也是學校的希望。
江想“我知道。”
宋歌嘮嘮叨叨,又讓他換雙防滑的鞋子。工作第五年,他的職業病越來越嚴重。
江想耐心地聽著。
宋歌足足說了五分鐘,話音一轉,“歲晚這幾天怎么樣”
江想愣了一下,一時沒說話。
“你和她做了一個多月同桌,你應該對她有所了解。沒事,你實話實話。”
江想看著宋歌桌上瓶子里的綠蘿,冷冷清清,可就是它的存在,讓這個繁重的生活多了一分生氣。“歲晚她人很好,并不如外表那般冷漠。”
宋歌點了一下頭,“學習上呢”
江想陷入思考。
“你看過她的考卷嗎”
“看過。”
“你實話實說。”
江想知道,宋歌已經看出來。“月考成績不是她的真實水平。”
宋歌笑了,也舒了一口氣。“歲晚啊真是別扭的狠,你說她是想一飛沖天嗎”
江想抿抿嘴角,“所以您上次故意激她”
“那不然呢想了一夜才想到這個辦法。”宋歌指了指自己的頭發,“掉了一大把。”
“也幸好,她不想換座位。她當時但凡愿意和應雪換位置,我也沒后招了。真怕她破罐子破摔。”
江想笑了一下。
青春期的孩子,心理變化多端。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他們想什么。”宋歌語重心長,“老師想拜托你,平時看著點歲晚,她有什么情況,你及時和我說一聲。她是個好苗子,這么自暴自棄太可惜了。”
兩個孩子都是在黑暗中掙扎的人,一個已經走出來,并且帶著隱忍的光。另一個還不知道何時能走出來。
但愿江想的光能夠照亮她的路。
江想點頭。
天氣越來越冷了,每天上學成了一種考驗。
周五早晨,已經到了早讀時間,班上的人還沒有來齊。
歲晚來得晚,她慢悠悠地解下圍巾,放書包時發現抽屜里放滿了零食和酸奶。
歲晚統統拿出來,“放這么多吃的,把我當倉鼠嗎”說完,她推到江想的桌上。不知不覺間,她習慣了這樣,交給江想處理。她隨手拿了兩袋餅干給了斯貝。
斯貝驚呼,“進口餅干耶好大方”
江想正在看英語書,他隨手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將零食統統裝好。
那個塑料袋已經滿了,一袋子鼓鼓的。
袁創和張星闊每天都會拿點東西吃,兩人都說自己胖了一圈。
課間操時,歲晚第一次排隊下樓。江想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歲晚解釋了一句,“總要動動,不然都要僵硬了。”
斯貝跟在她的身旁,嘴巴和開了光一樣,說個不停。
歲晚心不在焉的聽著。
高中時代的廣播操幾乎大同小異。不過,做廣播操的時間,倒也有機會看看隔壁班的同學。
二班的隊伍夾在一班和三班中間。
很巧,歲晚和夏芯蕊站在了一排。夏芯蕊幾次打量歲晚,似乎有話要說,可惜歲晚都沒有回首。
歲晚的出現,也讓隔壁班的人投來了打量的目光。
有人在說她的發圈,緞面材質看著很有質感,上面還有一個方形的裝飾,像墨綠色的寶石。
她到底幾個月沒有做過操,等做完最后一節,心跳加速,雙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