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晚也發現了。“我陪你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傷口不處理好會感染的。”
江想怕麻煩,“一會兒就下晚自習了,晚上回家我再處理。”
歲晚輕輕應了一聲。
晚自習結束后,一切和往常一樣。關系好的同學一起走出校門。
江想習慣性的跟在歲晚后面,隔著一兩米的距離。看著她慢悠悠地走著,永遠不急不慢。
出了校門,意味著就要分別。
歲晚習慣性地回頭,好像每一次回頭都是在找他。
看一眼,什么話也不說,轉身上了車。
江想在原地注視著那輛車。
一旁有人感慨。
“歲晚這種是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家里巨有錢。”
“關鍵學習還這么好”
“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人無完人,你看她臉上那道疤。”
“哪有什么影響。人家家里那么有錢。”
這次考試,歲晚在年級名聲大噪,幾乎沒有人不認識她。關注她的人也越來越多。
畢竟從倒數飛躍到年級第二名是在太瘋狂了。
江想皺了皺眉,眸光冷冷地掃了一眼后方說話的人。
那幾個人感覺到江想的打量,他們認得江想,也知道江想是歲晚的同桌,那種壓迫感讓他們立馬各自走開了。
晚上,歲晚到家一臉疲憊。
阿香發現了,問她怎么樣了她只說困了。
阿香幫她拿好換洗衣物,歲晚洗完澡,躺在柔軟的床上。大腦不自覺地回蕩著江想在天臺說的那些話。
她覺得心疼,眼睛酸脹。
其實,她不是一個容易同情的人。外公說,做生意就要學會收斂感情,尤其是上位者要冷漠。
她拿過手機,十一點了。
江想睡了嗎
歲晚打開微信,發了一條信息。
歲晚手上的傷處理了嗎
很快她收到了江想回信。
江想已經碘伏消毒了。
歲晚不要碰水。
江想沉默了半晌,回了一個“好”。
簡單的聊天,可到底不一樣了。
狹窄陰冷的屋子,破舊的窗戶。江想的影子折射在墻上,顯得格外的清冷。他看了一眼手傷。他撒了謊,放學時,藥店都關門了。
他根本沒有涂碘伏。
第二天,早晨,江想和歲晚一前一后到了教室。
歲晚看著他,“你的傷好些了嗎”
江想遲疑了一下,“好多了,不疼。”
歲晚沒有移開目光,“給我看看。”
江想“”
面對歲晚,他裝不下去了。
那邊袁創也來了,風風火火的叫著要抄作業。
歲晚堅持,江想無奈,伸出了手。
歲晚看到了傷口,他根本沒有處理,昨晚就在騙她。
歲晚輕呵一聲,也不在說話,坐回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