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略微有一點點的遺憾。
她本以為歷經這樣的危機和險境,自己至少應該能像正常人一樣體會到一點害怕的感覺。
她還不知道什么叫恐懼。
真希望在自己還是人類的時候,能多體會一點屬于正常人類的情感。
林苑感到自己又餓了,饑餓感燒灼著她的胃,讓她手腳使不上勁。
過度的消耗精神力總讓身體容易饑餓。
我沒力氣了,林苑想。
又一隊金屬衛兵急促的腳步從拐角響起,非常快速地靠近。
就在這時,一只手臂從身后伸過來,封住她的口,把她往后帶。
那手掌很大,戴著黑色的手套。
林苑沒有抵抗。
不用回頭看,觸手們已經認出了來人是誰。疲倦的它們甚至開始七七八八地想往那人身上扒拉。
半腐蝕的金屬腦袋出現在拐角的時候,林苑被身后的人拉進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
房門輕輕關上,身穿緊身作戰服的哨兵轉過頭,戴著戰術手套的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是那個哨兵。那只大魚。
倪霽。
也不知道在這樣占地廣闊的宮殿里。那么多畸變種都找不到林苑,他是怎么找到
的。
哨兵貼著門扇,聆聽許久,直至那些金屬頭衛兵的腳步徹底消失。才真正轉過身來看林苑。
“你”哨兵對林苑說。
他頂在頭上的那套變異魚骨已經被丟棄。此刻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作戰服,顯得身高腿長,核心力強勁。
倪霽的聲音低沉,臉上卻微微露出一點為難的神色。
“它怎么了”他最終這樣說,很委婉。
以為他會先問鑰匙的事。結果他問的是某只觸手。
有一條觸手從地底冒出來,現出了實體,奄奄地纏繞在哨兵筆直的小腿上。
林苑有力沒氣地蹲在地上。
實在不想去管那些一只只還企圖往地面上冒的精神體,又不能不按住它們。
“你有沒帶吃的我餓了。”她不帶什么希望地問。
她聽說哨兵們的身體素質都非常好,完成潛伏任務的時候,甚至可以幾天不吃東西。
對面的哨兵的戰術服很貼身,綁著匕首,槍械,彈藥和各類戰斗用品。看上去就不太可能像會帶著什么食物的模樣。
誰知那哨兵伸手摸了一下某個口袋,居然從里面掏出了兩顆用錫紙包著的糖果。
他用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指,托著兩顆精致的小糖果遞到林苑面前。
“先補充一下糖分。”他說,“我再想想辦法。”
接著又側耳去聽屋外的動靜,也沒有把那只扒拉住他一條腿不肯下來的觸手拔下去。
林苑剝開一顆糖,塞進口中,在舌尖上滾了滾。
非常濃郁的甜,
是糖
好甜。
有一點力氣了
還是小魚好
就說小魚最好
比什么三角錐靠譜
他怎么知道我喜歡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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