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一只手套的三角錐邁著優雅的步伐往前走。
林苑墜著他的背影,遠遠地跟了上去。
她找到了那個哨兵。
他被鎖著脖子,栓在花園的正中心,放置在一堆冰冷的寶石上方。
林苑不知道他在這段時間里遭遇了什么。
為了不讓他逃跑,那些怪物扭斷了他的雙腿。黑色戰術服的褲月退被撕裂,那雙漂亮的長腿無力地從大塊青金石上垂下來。
他的身上流了很多的血。
那只漂亮的虎鯨,竟然沒能回到精神圖景之中。它被一種奇怪的精神類的白色絲線粘黏著,貫穿了尾部,活生生架在了一塊尖銳的月石上。
或許是感覺到了觸手的靠近,虎鯨張開嘴發出幾聲嗚咽一般痛苦的鯨鳴。
觸手們在一瞬間集體沉默了。
林苑感覺到腦海中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感。
有什么東西在裂開,那個平日里精神體們進進出出的地方在開裂,在擴大。
它們發出低低的沉吟。
那巨大的,藏匿于異次元的深海巨獸,那從未以全貌出現過的林苑的精神體,蠕動著龐大的身軀,發出低沉的鳴響。
它按耐不住地想要從狹小的通道中擠出,企圖以全貌降臨到這世間。
林苑抬起頭,雙眸中亮起冷月的清輝。
有那么一瞬間,頭頂五彩斑斕的星輝都因這冰冷的月光暗淡了一下。
冰冷又堅硬的寶石山上,倪霽的身邊爬上來一只水蛭般古怪的畸變種。
那只剛剛誕生沒多久的幼小畸變種,蠕動著半透明的身體,頂著一個年輕男人的腦袋,朝著倪霽癱軟在身體邊的手掌上爬去,露出一臉興奮又扭曲的神色。
那張臉林苑不久前剛剛見過。在那片黃金沙灘上,這個人得意洋洋搶走了她的能量石,名字叫做譚樹。
誰知時間沒過多久,那個自以為能夠隨意凌駕他人的男人,變成了這樣可憐又丑陋的怪物。
倪霽一動不動地躺在寶石的切面上,修長的手指失去了手套的保護,被水蛭那粘稠的身體沾到,也只是無力地微微抖動了一下。
“我說什么來著。你遲早也要和我一樣。”譚樹貼著倪霽的手臂,往他鮮血淋漓的肩上爬去,“沒用的,放棄吧,沒人忍受得了這個。”
“哈哈,快一點,我等不及看你放棄后的樣子。”他咽了咽口水,半喘息,半瘋癲地說,“快讓我看看,我們光輝的學長,最后是怎樣哭著墮落。”
倪霽微微睜開眼,他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幾乎連睜開眼睛的動作都很吃力,
但他看向那貼近自己的面孔,看著那只扭曲的怪物,嘴角卻勾起一抹笑,
“你真可憐。”他躺在那里,虛弱地笑著嘲諷。
譚樹那張唯一還保持著人類模樣的臉,瞬間變得扭曲。
扭曲得比怪物還要丑陋,
“你也一樣”他幾乎尖叫起來,“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走脫嗎”
“沒有人會來救你,在這里你不論怎樣堅持,也永遠得不到救贖。你馬上會變得和我一樣,丑陋,可憐,任人擺布,連哀求的資格都沒有。”
他那緊緊扒住倪霽的惡心身軀突然被一只腳踢了下去。
譚樹在光滑的寶石山上滾了幾滾,黏住一塊凸出的石頭,抬起自己軟軟的脖子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見了一個人類的女性,一個向導,突然出現在這個不可能有人類出現的地方。
“誰和你一樣。”那個爬上寶石山頂的女人低下頭,去解倪霽脖頸上的鐐銬,“我這就要帶他走。”
水蛭形態的畸變種難以接受地尖叫起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