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間許久不見,發覺對方都變強了,一場戰斗酣暢淋漓。
林苑和雷歇爾比試了一場,攪弄得賽場地動山搖,幾乎整個哨崗的士兵都被驚動了。
她興致不減,又拉著小鳥打了一場配合戰。雖然是第一次和小鳥配合,但這一局輕松把許久沒見的大老,大貓,郊狼,蜥蜴等一個個按在了地上。
直到哨長沈飛出來喊停,拉他們回家吃飯,才勉強作罷。
“你不打算讓我和他們切磋一下嗎”倪霽抽著空,和林苑小聲交談了一句。
他的手有些癢,這里的戰斗令人血熱,氛圍讓他心生懷念,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哨崗。
林苑墨黑的眼眸動了動,假裝沒有聽見。
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生動,以至于倪霽一下就看明白了。
就差沒有明明白白把“他們是我的哨兵,只有我能欺負不想讓你欺負”這幾個字掛在腦門上了。
完了,誰要去嘗嘗魚這會的味道。
反正不是我
到了沈飛家,沈飛的女兒看見林苑來了異常高興,歡呼著抱住了林苑的腿。
林苑給她帶了一個京都里買的時新娃娃,章魚形狀,粉撲撲的身體,呆萌的黑眼睛,身下團著八只小觸手。
于是沈飛的女兒小圓徹底黏住了林苑,抱著章魚玩偶霸占了林苑身邊唯一的位置。
沈飛的家宴相比起京都的酒宴,只能用簡陋來形容。食物簡陋,場地也非常小,一群的哨兵簇擁在長條形的餐桌邊,熱熱鬧鬧的。
但倪霽發現,林苑在這里很放松,那張素來冷清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許多平時見不到的細微表情。
她和那個小女孩,一起坐在柔軟的沙發里,嘀嘀咕咕地說話。
嘴唇沾染著琥珀色的甜酒,明眸皓齒,輕言淺笑。餐桌上橘黃的燭光柔化了臉部的輪廓。
看起來像一個普普通通的,活生生的少女。和她在白塔四周,那副生人勿進,戴著面具似的模樣判若兩人。
原來,她喜歡的是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生活。
哨兵們統一口徑,打著要歡迎新客人的旗號,火力集中在倪霽深上,一個兩個站起來找倪霽拼酒。
“苑苑的專屬哨兵來來來,先看看你酒量能不能配得上苑苑。”小鳥坐得大馬金刀,抬手就是一碗的烈酒。
“聽說你是女王指派給林向導的護衛我敬你一杯,希望你保護好我們林向導。”舉杯的是那位金色長發的男人。
“別廢話。勞資和你走個大的。趴下的話林向導還給我們。”老虎開了一瓶酒。
倪霽不愿怯場,來者不拒。
一時間推杯換盞,酬酢盡歡。
最終整桌哨兵全都倒下,只剩下林苑還好好地坐著。
倪霽面染嬌紅,目光迷離地趴在林苑身邊的桌面上。
喝醉了,不鬧騰也不睡覺,眼角染著春色,比平時冷硬剛直的模樣嫵媚了許多。
林苑沒見過倪霽這個樣子,覺得很有趣。湊過去看他,“你喝醉了”
“比他們好點。他們都喝不過我。”
喝醉的時候倒挺誠實的,也比平時更好說話,問什么都回答。
林苑就趁機問他,“你喜歡我的精神疏導嗎”
“喜歡,很喜歡。”
“為什么你總隨身帶著糖果”
“備著,給你吃。”
林苑開心了,連手里的酒都仿佛變得更甜了。
“薰華說,你的精神圖景受了傷。當時猩紅之卵對你做了什么”
“不不能告訴林苑。”
林苑本來只是隨口問到這件事。
上一次給倪霽做精神疏導,意外發現他的精神圖景在黃金樹污染區內受的損傷竟然十分嚴重。
他把那段記憶收藏得很好,林苑保持著禮貌,沒有在哨兵的海底宮殿里亂翻,并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是什么樣的精神幻境導致產生了那樣嚴重的精神創傷。
如果他愿意說出來,下一次做精神梳理的時候,就可以針對性地幫助他更好的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