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長社久戰的波才部,他們能吃飽飯,就是最值得他們挺起胸膛的理由了,
這也無疑讓他們更覺得梁仲寧是個值得效忠之人。
可現在,他們的渠帥竟然被人趁亂給劫走了
在這個驟然間發生的驚變面前,他們根本來不及分辨為何不是當場擊殺,而是扛著人就跑。
要知道將人當做人質之后進而控制兗州黃巾這種事情,理論上可行,實際操作上卻大有麻煩。
他們已經下意識地順著喬琰的話想了下去。
比起梁仲寧,波才的確不太行啊
在這種認知之下,喬琰給波才扣黑鍋的行動進行得無比順遂。
她借著自己在黃巾軍中的聲望,和足夠有殺傷力的對對手的詆毀,快速完成了這個蓋棺定論的過程。
也更是在這個群龍無首的狀態下,一把接過了指揮調配的職責
坐在馬上的行動無疑要更加方便得多。
也因為這個居高臨下的視線,兗州黃巾兵卒只見她眉目凜然,于疾言厲色的狀態里透出一派仿佛與生俱來的領袖風范,讓人下意識地就想聽從她的調配行事。
她伸手指向了波才部營盤的方向,語調清晰地發起了進攻的指令。
“我等自兗州起兵而來,路途遙遠,不辭勞苦,數日前攻城之戰更全力進擊,波才此賊卻包藏禍心,掠我方渠帥而去,諸位以為我等該當如何”
當先有一個聲音回道“除賊”
而后便是接連應和,幾成山呼海嘯之勢的聲音,正是
“除賊”
程昱一邊替喬琰當著這座駕“司機”,一邊不由對她這行云流水的操作大為嘆服。
非要說起來,這兗州黃巾和豫州黃巾,同為黃巾賊,何來除賊一說呢
可當這除賊的口號于眾口相傳之中擴張的時候,其中愣是多出了一種說不出的理直氣壯。
她或許當真是個天生的演說者。
在文字游戲中模糊掉一些關鍵信息,也讓人忽略掉邏輯上,她顯然是各中好手。
不過程立沒再多想下去,而是徑直策馬越過了藩籬,載著喬琰,連帶著這群被她煽動的兗州黃巾直撲波才營地而去。
也幾乎正在此時,皇甫嵩與曹操踏出了長社城。
戎裝在身,刀兵在手的兩人翻身上馬,連帶著城中秩序涌出的士兵,同樣直指那一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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