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物在被遷移回到大雍后還能夠保持著這等適應性,那么他所立下的活民之功勞,便已不必多說了
他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此物還是有些限制,比如說它不太容易保存,一旦其生根發芽,便會帶毒,所以當地之人為了將其長期存放,不得不將它踩破,沖洗,隨后放在山坡上風干,最后就變成了這樣。”
在呂蒙的授意之下,那第二個袋子在甘寧的面前被打開,見里面放著的都是一個個黃白色的風干團子,果真是那等易于存放的風干狀態。
只不過
甘寧眉頭一挑“踩踏”
呂蒙正了正臉色,“穿了膠鞋的。”
他不說還好,用這等正兒八經的語氣說出來,還是說的這個找補辯駁之言,真是讓甘寧下意識地便覺不太對。
他一邊將手在背后擺了擺,示意下屬將那野土豆拿回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一邊又將呂蒙做出的這個解釋給權當聽過去算了,不必兩人在土豆這玩意上互相傷害。
畢竟若非要比的話,一時之間也分不
出他們兩個到底是誰更慘一些。
反正等這東西被送回去后,曾經折騰出各種吃食的陛下肯定會想出合理解決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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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要如何將其帶回去,雖說也面臨著存放問題,但有海上航船的負載在,總還是能解決的。
他們的這出會師,其實比他們原本所預想的要順利得多,現在還未到元昭五年的六月,他們就已經各自折返到了原本出發的地方。
這意味著,只要他們這趟西行折返的航程足夠順利,說不定他們還能趕上元昭六年的年節。
這讓他們在徹底交代完畢了各自的收貨之后直接支起了個烤架,將甘寧在方才的土豆交流完畢后帶來的玉米和羊肉都給各自串了上去。
甘寧磕著他帶來的向日葵瓜子和呂蒙帶來的安胡克花生,盤算起了他們兩方在各自有了一番收獲之后,該當以何種方式將東西給送回去。
他們來時的船隊消耗,甚至是因海中風暴而造成的減員,在回程之時可能并不會因為他們已經有了更多的海航經驗就有所改變。
他們兩方各行南北的隊伍能夠全都安全回返已經算是萬幸了,不能指望不會在航行中遭到大自然的打擊。
倘若這些東西之中有任何一種,在明明已經擁有的情況下因半道翻船而失去,甘寧無論如何也原諒不了自己。
“北面那群家伙極喜此物,將其當做主食,要換到足夠的數目不成問題,經由晾曬之后的貯存也不算太難。”甘寧指了指烤架上的玉米,說道。
“那兩種薯類也是同樣。再加上這安胡克和向日花種,以及瓜、棉、膠樹之種,在每艘船上都放置一批。”
“膠樹的成長需要時間,光帶著種子回去是絕不夠的,再去用船上金銀絲帛跟他們多換幾桶,這個便不必分散放置了,分放在你我二人的船上便是,總不能遇上這等風浪,將兩艘主艦全部摧毀了。”
兩艘主艦都是扶南大艦的最高規模,且不說其在設計上本就是能扛得住熱帶地界航行的,在徐揚二州工匠的嚴密排查下,更是將其中可能出現的隱患都給修繕了個徹底。
這兩艘船能承載的負重也要比其余的船只強上不少,恰好在此地的載物上派上用場。
這么一來,最后剩下的就是土豆了。
這東西既然不能在常規的狀態下安然度過五個月的航行,那便干脆不以貯存的方式來對待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