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現況,陸霜雪適應良好,畢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重修實力過已經有過兩次了。
一回生兩回熟,這都第三次了,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沒有那個風風火火的師尊再在她耳邊念叨她粗心大意。
陸霜雪研究了下遲風給她的那個靈器,那是一只金色的弓箭,能夠連發三箭,打擊對象元嬰巔峰她和遲風兩人的高等階靈器魔器在跑路的過程中已經差不多全部拋完了,用來阻擊窮追不舍的敵人,也就是遲風不用靈器的原因,才剩下這幾件漏網之魚。
不算怎么樣,不過眼下也算很能拿得出手了。
往懷里一揣,她跟著胖子過去,對面一圈男女或靠或躺躲在陰影里,正在小聲討論,坐在中間的是個穿黑衣的法修青年,胖子介紹對方叫阮源,旁邊那個皮膚黑些的是他兄弟,叫阮修,兩人都是金丹巔峰修為,突圍小分隊很明顯是以他們領頭的。
阮源打量陸霜雪兩眼“你有靈器”
這阮源似乎有點不信,冷眼評估意味明顯,姿態也稱不上友好,陸霜雪并不在意,她又不是靈石,怎么能要求人人喜歡,她笑瞇瞇道“有啊,一共能發三箭,可致元嬰巔峰重傷斃命。”
阮修接過東西,遞給他哥,兄弟兩人翻看研究片刻,“行,就加你一個。”
但阮源沉吟片刻,對陸霜雪說“你這弓箭,交給司明用罷。”
司明,是他身后的一個金丹期男修,這么安排倒不能說不是物盡其用發揮最大功效,只不過,問題是他們一伙人只是臨時抱團,過程中自己的小命自己負責的。
胖子一聽不干了,“這是干什么呢欺負女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漢,”
不過陸霜雪已經劈手把弓箭接回來了,笑瞇瞇說“不用不用,還是我自己使吧。”
不知怎么地,她一伸手,就這么輕輕巧巧把弓箭從阮源手上拿了回來了,阮源一愣,不過他很快歸咎為自己不留神,他沒想到陸霜雪敢伸手從他這里直接拿回東西。
他臉沉了沉,但盯了多管閑事的胖子半晌,冷聲“隨你。”
“不過我們只能加你一個人。”
陸霜雪還是笑瞇瞇的,不過她說“不行。”
“你”
雙方差點沒談攏,胖子急忙打圓場,不過最后還是陸霜雪拿出來的弓箭給力,他們真的很欠缺這樣足夠攻擊力的法寶,最后還是阮源這邊退了一步,勉強同意陸霜雪這邊加入兩人。
“一個花架子,都到這份上,都不知她為什么還硬帶著,出去后多好看的找不著”
后面有人嘀咕,阮修一聽無名火起,“你就是要帶著他了是吧”
他霍地站起,陸霜雪已經收起弓箭,準備和胖子回去坐了,聞言驚訝打量,“是啊。”
這位大兄弟怎么了這是,他哥都同意了,談攏了呀,他火什么
陸霜雪和胖子莫名其妙看著阮修。
胖子“嗐,兄弟,你這是干什么啊”
但阮修一眼沒看他,他死死盯著陸霜雪,陸霜雪“”
他恨道“你這是自甘墮落”
他指著緋衣少年方向,狠狠一腳踹在黃草垛上。
陸霜雪冷不妨被揚起的草屑和灰塵撲了一面,她終于恍然大悟,嗯,映在胖子瞳仁里的是一個杏面桃腮的漂亮小姑娘,她這張臉還很不錯嘛,可以說媲美她原來的臉了。
原來這是原主的愛慕者啊。
這是因愛生恨了吧
可問題是,這切齒中隱帶著的一絲鄙夷又是幾個意思呢
陸霜雪沒什么原主的記憶,所以也沒敢多發問,怕露餡,她看看已經一臉了然的胖子,帶著稀奇回到遲風這邊。
遲風仍在盤腿打坐,一線燭光順著柵欄的縫隙落在的他緋色的衣擺上,絲綢雪白繡紋殷紅,昏暗中,那無端添了幾分凌然的下頜線條紋絲不動。
蹲大牢坐角落里都坐出了一種居高臨下之感。
他掀了掀眼皮子。
那阮氏兄弟的叫囂,他當然聽得見。
遲風臉色有點陰沉,他是魔廷的王,一貫高高在上,何曾有人和他這么說過話。
有的都死絕了。
陸霜雪趕緊說“嗨嗨,咱們現在可不能動神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