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魔主大婚之前,兄弟同戀一女的幾番分合糾纏,很多人都聽說過。
遲風目眥盡裂,在對方說出“清沅”這一個名字的時候,他的痛恨厭憎難以言喻,他一伸手,掐住遲欒的天靈蓋,“你去死吧”
不許你侮辱我的母親
“咔噠”一聲清脆的骨折脆響,遲欒當即倒斃,遲風尤自不解恨,手一動,將遲欒的神魂以秘法抽出,鎖進攝魂金瓶之中。
他要每日以魔元離火煅燒他的神魂,讓其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至他的神魂化成飛煙。
遲欒已經死了,可遲風渾身戰栗卻依然未曾平息。
須穹及那好幾個魔將魔兵諱莫如深反應他也盡收神識之內,他情緒如潮,恨不得沒見過。
深夜的罡風冷冽,呼嘯而過,他的情緒在翻滾叫囂,幾要沖破胸臆噴薄而出。
直到很久很久,陸霜雪來了,她的聲音由遠而近,“喂,遲風,還沒好嗎”
那仿佛被霧朦籠罩住的意識,才沖破戰栗,世界重新清晰起來。
大混戰已經結束了,在離鴟駐扎過的營地收繳的一些儲物囊里搜到有高階美酒,現在窮得叮當響的陸霜雪本著雁過拔毛的原則,也收起來了一些。
等遲風終于動了動腳下的時候,她已經盤膝靠坐在河灘大石旁,在砸吧砸吧嘴,嘀咕“你們澗魔界的酒好烈。”
她的聲音還是那么清脆,活力蓬勃。
遲風看著似乎恢復正常了,這就好,她遞過一囊酒,“喏,戰利品,分你一個吧”
雪花紛揚,冷風呼嘯,不過兩人卻是不怕冷的,在藏藍的蒼穹下看雪喝酒,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此番遲風也收復了魔廷了,接下來他會不會回王都吧那么,兩人也將要分道揚鑣了
遲風挺立不動的時候,陸霜雪正想這個,分不分不過等遲風過來,她也沒說這個,把酒遞過去,問“你怎么啦”
遲風沒吭聲。
她沒話找話,又說“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啊”
“你呢”遲風不答反問。
“我呀,”陸霜雪仰頭喝了口酒,又嫌棄吐槽一番,她盤膝坐好,“我去找師尊啊。”
“先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那你呢”
遲風心潮起伏。
今夜和遲欒的面對面,以及須穹等人的諱莫如深,激起了他很多的情緒。
他壓抑了很多年的的心緒在胸臆間翻滾著,他有很多話想質問,想傾訴。
不和她說,就沒其他人說了。
眼前的陸霜雪雖然很蠢,卻是遲風唯一的朋友。
他心里想著,和這人計較也沒什么意思。
遲風慢慢坐下來,他把酒囊扔了,雙臂枕在立起的膝蓋上,許久,他捂著臉,“我想找我的母親。”
“我想問問她,為什么突然就走了,為什么不要我了是我做錯了什么嗎”
他聲音很啞,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