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手“別推了,不是什么貴重東西,貴重我也不敢給。”
懷璧其罪。
小莫拉家都很激動,先推拒,但又舍不得,凡人沒有途徑弄這些東西,最后千恩萬謝收下了,并把皮毛的錢也推回來,死活不要。
一家人合力花了一夜,就把兩身的皮袍皮靴皮毛全部做好,小莫拉父子取了所有好的肉干還有其余好吃的,家中值錢,都給打包上。
陸霜雪實在推拒不過,只好帶上了,最后她悄悄繞回去,把錢袋放倒小莫拉夫妻的枕下。
高高興興吃了篝火晚餐,敘舊一夜,次日胖子裹上皮袍,胖得像只熊,揮手告別了小莫拉一家,陸霜雪一行直奔極北冰原去了。
沿途有遇上高階冰獸,不過他們都沒有打的心思,離得遠遠繞過去了,順利穿過的極北冰原的中圍,終于抵達了白家族地。
穿過喧囂的冰城,站在記憶中曾經頗為熟悉的黑底金字匾額下,兩側對聯鐵畫銀鉤“風火轂中煉,一尺鎮三山”。
很熟悉很熟悉,這副對練,甚至還是她師父的外祖父親筆揮就的,瀟灑酣暢,淋漓盡致。
白外祖已經飛升了。
也不知她和她師父,還會不會有機會再與他老人家在上界相聚。
陸霜雪長吁一口氣,睜開眼睛“我們進去吧”
白家大門打開,白無璋迎出來,歸墟山有傳動陣,白無璋比他們趕回來得還要快一點點。
“白大舅傷好些了吧”
“好些了,赤凝芝找到了,合了藥大伯服下,已經好多了,再療月余,大概就能痊愈八九了。”
白無璋和陸霜雪他們并肩往里走,陸霜雪走得挺急得,到了這里,她也終于開始緊張了,白無璋說“那你們先去族地吧,我去取令牌。”
白無璋也不知陸霜雪什么時候能到,令牌他不敢隨身攜帶,一回家就鎖進保險匣內了。
“行”
陸霜雪記得路呢,于是就直接往白家大宅的后山深處去了。
“小的時候,我也在這里玩過好多回,那時候無珞大哥還在,可惜”
陸霜雪嘆了口氣,他化神的時候,隕落了。
算了,不說這些讓人嘆息的舊事了,修士歷練隕落,也是常有的事,陸霜雪很快將這些陳年舊事拋在腦后,她熟練地七繞八繞,很快來到供奉關天尺的后山山門前。
等了沒一會兒,白無璋就拿著東西來了。
白無璋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身穿藍底白面的白家嫡支制式袍服,生得溫文爾雅,他身后還跟著七八個白家四房的弟子,不過他沒把令牌手術交給身后的弟子,自己親手拿了,遞給鎮守在山門前的長老,“爹。”
白四叔掀起耷拉的眼皮子瞥一眼兒子,垂眸翻了翻手書和令牌,最后慢慢說“確實是家主手書,進去吧。”
到了這里,一切都還是很正常的。
白四叔打開禁制,結了一個非常繁復的手印,把門打開了。
陸霜雪白無璋并肩而行,前者跟著遲風龍擎等人,后者身后則跟著那七八名弟子,穿過長長的甬道,很快來到放置關天尺的大廳。
打開禁制,大家步入大廳。
到了這里,陸霜雪的心情終于急切起來了
她先前并沒有猜錯,白慎淮等白氏高階長老先前幾乎全都重傷閉關,剩下一個七長老在外奔波撐場子,赤霞劍尊的到來,白家人確實是不知情的。
剩下在白家大宅的年輕一代,茲事體大,赤霞劍尊肯定不會透露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