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里的故事總是在取材現實的路上又逐漸走遠,李思詩拍這一段時,直接就是引用了這段記憶,然后以此為基礎衍生出戲中人的情感,方才得出這一場戲的聲聲有淚“要換人合唱,頓覺凄涼,還情愿我練成獨唱,一半沒有聲響”
這一曲半首金曲,唱盡了戲中人和戲外人的心聲,道盡了從期望到無望的悲慟,雖是以情寫歌,但卻又不止單純局限在“愛情”一途。
“你看吧,如果你這次還要退縮的話,你確定你還會有第次機會嗎”阿文攜手阿玲站在幕后,些許幾句話,恍惚便是說完了人年少的青春歲月。
兩男一女的樂隊組合本就最是容易引發爭端,但不知該慶幸還是該無奈,相處日久對阿玲漸生好感的戴偉光在發現好友阿文也喜歡阿玲之后,為了避免人友情破碎,也為了不再妥協于商業浪潮,于是他就在一個無人知曉的深夜里,悄然離開了這個繁華耀目卻又光怪陸離的圈子。
這一個故事說到如今,所有人都有遺憾,但所有人也都得到了遺憾相應的收獲阿文和阿玲失去了好朋友和做喜歡的音樂的夢想,得到了愛情和地位;而戴偉光失去了很多,但卻又在冥冥之中的某個回眸,那些所有失去的一切都在此刻重新遇見。
早就該放下那些積壓日久的心結了。
在兩位老友的開導下,戲里的戴偉光便總算是貢獻出了“友所思”c粉尤為鐘愛的一個老房子著火的名場面他搶在阿run過去接人之前沖過去,一把攬住原以為自己沒有等到人、于是黯然下臺的常小滿。
然后,就是緊緊抱住自己真正的所愛。
老房子著火向來燒得劇烈,況且此時他又正是開始學著去客觀的目光去看待歌曲類型,開始學著去接受“情歌”同樣亦是一種很有藝術性、同時亦容易具有商業價值的歌曲
繼拼盤演唱會未能重新回到臺前之后,阿文和阿玲兩夫妻又給戴偉光安排了一場紅館演唱會,和那些始終未曾忘記他的歌迷一起,期盼著全新的戴偉光回歸樂壇,為當前一片死水的樂壇帶來新的生氣。
“那你有沒有試過寫一首情歌呢”常小滿搖著他的手撒嬌道,“我聽阿文哥說,你以前也會寫情歌的,只是那時基本都是商業化的幻想之作”
“但是現在嘛,不是有機會讓你寫出真真正正的情歌了嗎”
“寫歌哪有那么容易的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寫出好歌的了嗎”戴偉光失笑不已。
“我那首半首金曲就是師承你的衣缽,現場直接寫的呀,現在賣得可好了你也不想一直都是這么一首歌來概括我們的故事吧,明明我們的故事還有后續。”常小滿說著,又在一家珠寶店的櫥窗外停了下來,有點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啊,我之前還看到它在的,原本想著今次出來逛街,就偷偷進去買來向你求婚的”
“你有沒有搞錯啊,哪有女仔向男仔求婚的啊”戴偉光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盒子,越發的哭笑不得。
“今時今日這個世界,不拘泥于誰向誰求婚啊,反正最后是在一起就夠了。”常小滿撇撇嘴,“當初不也是我先和你表白嘛,既然你這塊石頭難挪動,那么就讓我來向你靠近好了。”
“沒你那么好戲啊,你先過去戲院門口那邊,我再買點汽水爆米花就過去。”打發常小滿先一步過去街對面的戲院,戴偉光這便是拿出了已經準備好的小盒子,然后再進去旁邊的花店取出預訂好的花束,笑容滿面地期待著新的人生階段到來
刺耳的剎車聲,滿目的血色如同他夢想計劃中的喜宴艷紅,鋪天蓋地般向著毫無防備的他襲來。
“小滿”不可置信地抱著花束走過去,卻是看到了令他難以接受的一幕真相。
“請記、記住你現在的感覺,以后、以后唱歌,會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