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抱緊他“少主大人最好了。”
說罷,她便扯著被子將自己卷起來,團在暖爐旁,安穩地睡著了。
產屋敷無慘靜靜看她,唯有此時,唯有將她握在掌中,囚于指中,他才可以感受到片刻心安。若是日日能夠如此,她陪伴在身側,也并不使他厭煩。
是以,到明年五月,她都將被他困在這座無聲的府中,不見天日,與世隔絕,直到成為他的妻子,他都不會容許半點意外。
春去秋來,這座府邸多了幾個變化。
一是葵搬進了無慘的院子,未婚的夫婦共處一座庭院,柿子結了果,青葉染紅,少女搬著梯子,摸索著爬上樹說要繼續烤柿餅。
二是府里來了一位新的醫師,對于無慘的病,他似乎很有研究,但他終究是外來者,在長達一整個夏天的試藥和考察之后,產屋敷無慘還是無法放下戒心,不肯親自用他的藥方。
疑心病死變態。
不許她出門,也不準別人和她說話也就算了,反正系統能給她放電影解悶,但這家伙晚上還要叫人裝神弄鬼嚇唬她,白天就在那里發表各種ua話術,她是真的很想給他兩拳。
羽生葵坐在高高的樹枝上往下看,少年也正在樹下看她,眉目彎彎,其中仿佛含著無限寵溺。
算算時候,被嚇唬了這么久,她是應該精神恍惚,神思不屬了,那個醫師一直不得無慘的信任可不行,她得刺激他一下。
開啟痛覺屏蔽。
說完,羽生葵驚叫一聲,哭著喊他“少主大人。”
她站起來抖著嗓子說道“我、我好像又看見鬼了”
無慘眉頭微皺,看著她腳下的樹枝,又看她,沉聲道“不要晃,沒有鬼。”
“有”
她哭,用力捂住眼睛“每天晚上都有的,如果少主大人不在,他們就會來找我,會把我吃掉”
產屋敷無慘攥緊書卷,還不待他開口安撫,少女就直直從樹上摔了下去。
樹葉婆娑,陽光斑斕,她磕在一旁的石頭上,登時血流如注,沒了聲息。
他一時愣在當場,旁邊的仆人盡數被他拔了舌頭,連驚叫都無聲無息,少年靜坐其中,才恍然體會到身邊的人都是啞巴,原來是這般恐怖。
醫師沒多久便趕了過來,看見她倒在地上,竟然露出比他還要焦急的神色,不顧無慘在場,抱起她便往室內走,血滴了一路,產屋敷無慘看著他的背影,攥緊輪椅。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然與他的醫師關系這樣好
被推到室內的時候,醫師已經極快地幫她處理好了傷口,見無慘進來,醫師沉下臉,跪在地上,一字不頓地說道“恐則氣下,驚則氣亂,葵大人今日受傷,并非意外,而是人為。”
言下之意,她今日受傷,都是他害的
產屋敷無慘低頭看,自小照顧他的醫師,此時此刻,臉上滿是赴死般的決絕,瞪著他,譴責道“若是少主吝嗇憐惜”
少年的那雙紅眸輕輕一瞇,醫師就直直打了個冷戰,想起眼前人的手段,他便立即回過神來,滿心驚懼低下頭,不敢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