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倉葉王沒說話,而是看向二公子,后者一頓,立即了然點頭,帶著他們入席。
他們相識,又一同入場,自然被安排同坐,少女有點慌亂,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不請而來,沒有被拒之門外,還能有一個座位就不錯了。
但是
“麻倉大人。”她湊過來,怯怯問道“這樣、別人會不會誤會”
會在宴席上同坐一處的,若不是夫妻,便是濃情蜜意的愛侶了,她和葉王,滿打滿算,也不過才見了三面而已。
少年看她“清者自清。”
他神色淡然,叫她也不由得安心了許多,卻也不敢繼續和他說話,于是便拿出帕子擦帶進來的傘,滿臉珍視。
“葉王大人”
少年備受敬仰,來恭維的人自然絡繹不絕,只是今日格外地多,打過招呼以后,他們回去,交頭接耳,表情興奮。
因為大家都已認出來,現在和葉王大人同坐一處的,正是產屋敷無慘的妻子。
當今世風混亂,倒是無人說她不檢點,只是京城中兩個風華絕代,高不可攀的公子都盡數被她收入囊中,叫人不由得十分好奇罷了。
女子們嫉妒中又帶著驚嘆和崇敬,而男子的心聲,便大多污穢,不堪入耳了。
麻倉葉王側眸看,她一無所知地擦著他的傘,好似和這丑惡的世間毫無關聯。
“反正是要淋濕的。”
他聽見有人問她“你擦傘做什么”
她說不出所以然來,像是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很笨,紅著臉頰低頭,他人見狀,還想揶揄幾句,就見麻倉葉王掀眸看來,黑茶色的眼眸平靜而又淡漠,像是看著一只吵鬧的螻蟻。
那人頓時噤聲,把腦袋也縮了回去。
直至夜宴尾聲,兩面宿儺都不曾到場,這使得氣氛愈發熱鬧,許多人猜測他大約是不會來了,又喝醉了酒,便開始信口開河,一位男子高高站起來,笑道“可惜那妖怪沒來,不然,我定要將他斬于劍下”
此人是有名的武士,腰間別著的是有名的好劍,一生未嘗敗績,十分受人仰慕,一時間,殿內盡是叫好聲,就在此時,大殿內施施然走進一個男人。
粉發紅眸,眼下又是一對狹長的小眼,臉上黑紋遍布,揣著手走進來,閑庭信步,悠閑自在。
他穿著女子的服飾,月白的和服在他身上卻絲毫不顯斯文雅致,反倒更顯恣意張狂,一時間,殿內齊齊失去了聲音,女子們更是舍不得移開目光。
兩面宿儺,傳聞中那樣兇惡畸形的妖怪,原來竟是如此巍峨,叫人望之儼然。
“你要殺我”他看向殿中被眾人簇擁的武士,饒有興致地問。
兩面宿儺十分高大,只是站在那里,便如同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對比之下,那位武士便如同初初生長的少年那般,稚嫩渺小,叫人一眼便能分出勝負。
“我、我”武士迫于面子,拔出劍,還未來得及將話說完,身軀便化作了幾段。
名貴的劍跌落在地上,聲音卻被人們的尖叫掩蓋,他們盡數往一個方向跑,不過多時,便全數躲在一個少年身后。
他身穿月白狩衣,抬眸看過去,與兩面宿儺四目相對,二人皆是無言,轉瞬便打了起來。
哦豁。羽生葵坐在前到不能再前的前排,看著他們兩個打架,頗有種看3dax美男大戰的感覺,向系統點菜可樂、炸雞、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