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上去一整個掛在他的身上“憂太不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嗚我害怕”
“這次真的不能讓你胡鬧。”
“不許走。”她圈住他的脖子“沒有憂太的話會被捉回去的,被捉回去會被欺負死掉的,憂太難道想我死掉嗎”
這也是一個變態家伙,就喜歡聽沒有你我會死掉這種話。
他嘆氣,然后手指貼上她的耳朵,輕柔地、緩慢地撫弄著,就好像在給什么小動物順毛。
臭小鬼。
這家伙的老師都沒這么玩過
羽生葵咬著嘴唇忍受那種酥酥麻麻的癢意,幻想著到時候讓五條悟和夏油杰暴揍乙骨憂太的場面,好一會還是沒忍住眼淚“憂太”
少年這才停了手,把她抱起來“待會不要亂說話,他脾氣不好。”
“哦。”就要說就要說。
“憂太打不過他嗎”
看著少女眼里亮閃閃的躍躍欲試,乙骨憂太笑了一下“打得過。”
“那我為什么不能亂說話。”她趴在他肩膀上“憂太好久沒有和人打架了,不覺得寂寞嗎”
很久嗎
距離她故意去逗別人,惹得三個歐洲小崽子來找他進行男人間的決斗好像才過去不到兩天吧。
“曬死了,我要曬黑了。”
一走到太陽底下她就開始鬧“我不喜歡這里。”
乙骨憂太嘆氣,撐起傘,下意識摸了摸她的耳朵。
現在想起來,她所謂的被未婚夫欺負、虐待之類的話應該都是假的。
因為這家伙真的超會惹是生非,而且一點委屈都不能受,愛鬧又難哄,很難想象她會被誰欺負。
長著這樣的一張臉,就算是叫人跪下當馬給她騎,也不會引起任何惡感吧,在中世紀一定會被當成圣女,天使之類的存在,即使再惡劣地捉弄,其他人也會給她找到最善意的理由和借口。
這孩子也就只有初見的那天晚上乖一點了回想起來大概是演的。
什么洗衣服做飯就別提了,畫和琴也沒見過,第一次聽見她唱歌是在阿諾河的老橋上,她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乙骨憂太才有幸蹭到了一點,后來還為了她又和人打了起來。
那天夕陽灑在湖面上,將整個世界都照成燦爛的一片金黃,她在前面看他打架,頑皮地笑彎了腰。
她笑的時候很漂亮,那是一種純粹的美麗,橋上的所有人都在看她,乙骨憂太從來沒有那樣認真地和普通人戰斗,戰斗,贏,然后站到她的身邊。
“憂太好厲害。”她笑著說。
那一天是燦爛的金色。
乙骨憂太的世界蒼白了太久又或者說咒術師的世界都是這樣蒼白、空洞,沒有色彩。
只要有東西闖進來,不管是陽光也好彩虹也好流星也好,哪怕被灼傷也要伸手捉住。
因為已經沒辦法再忍受之前那樣黑白的世界,沒辦法再呼吸從前那種無聊的空氣了。
“真討厭。”她抱著他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抱怨“憂太的朋友真討厭,為什么要約在這種臭烘烘的地方。”
乙骨憂太低頭看她。
這家伙不太像是人格健全的人類,更像是一種小動物,貓或者小狗,喜歡闖禍熱愛作死,頑皮起來不管不顧,遇見比她強大的存在就會乖乖夾起尾巴,嗚嗚咽咽地任人撫摸。
因為咒術師或多或少都有點問題,所以乙骨憂太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
他只是有點擔心。
這樣的孩子,有一顆頑劣喜歡冒險的心臟,卻又沒有能力承擔后果的可愛女孩,如果那天沒有遇見他的話,已經被未婚夫拖回去了吧。
現在倒是知道她會被怎么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