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葵沒說話,只是滿臉委屈地看著他,乙骨憂太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我會殺了他。他叫什么名字”
“烏丸蓮耶。”
緊接著,她形容起他的長相“黑色的長發,天然卷,桃紅色的眼睛,陰陰郁郁的,看起來就不像個好人。”
“那葵記得我的眼睛顏色嗎”他聽完,忽然問。
羽生葵愣了一下,下意識去看他,但乙骨憂太提前一步蒙住了她的眼睛。
“不記得嗎”像是有點失落,少年吻了吻她的手“也沒關系。我會殺了那家伙,那之后,葵就和我結婚吧”
一個兩個的干嘛都對婚姻這么有執念。搞得好像結婚以后就不會去外面偷吃了一樣。
“要是你能殺了那家伙,我就和你結婚呀。”反正她又不在乎。
不如就把無慘的狗命當做求婚信物好了,誰先殺了那個混蛋,她就和誰結婚。
如果說對于五條悟夏油杰,她還有幾分喜歡和長久相處而產生的情誼,對于無慘,她就是連半點感情和留念都沒有的。
一來平安京的事情她早忘得差不多了,剩下來的記憶全是狗無慘怎么磋磨她,怎么把她變成鬼在她面前發瘋的,二來這家伙有著堪稱bug的轉化能力,羽生葵已經永生了,她才不要變成不能見太陽的鬼,也害怕無慘一直像老鼠一樣躲在暗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出來咬自己一口。
這種人還是死了比較好。
但她沒想到今晚他還會來。
羽生葵那時候還沒睡著,正卷著被子聽乙骨憂太講故事,一個黑漆漆的人影忽然出現在窗外,察覺到里面有兩個人,那人立即便走,乙骨憂太瞇起眼睛看過去,只看見了半截烏黑的長卷發。
想到她的話,少年提起刀就往前追。
只過去一個瞬間,窗臺上又出現一個人。
烏黑的卷發,桃紅色的眼睛,烏丸蓮耶的臉。
羽生葵嚇了一跳,她從來沒覺得夜晚有這么驚悚過,立刻握住手機給五條悟打電話。
但是沒有接通。
“別害怕。”
出口的是烏丸蓮耶的聲音“他和我做了約定,嗯我們不會傷害你。”
即使時間緊迫,乙骨憂太隨時可能回來,又或者馬上就會出現別的什么人,青年依舊慢條斯理,像是和她在宴會的間隙中找到了無人處一同休憩。
“我猜你不會喜歡他的信。”
他倚在窗臺上,話里略帶點諷刺“他卻認為你對他情根深種唔。”
青年皺著眉低下頭,只是一個瞬間,當他再抬起頭來時,已經換了一種表情。
明明還是同一張臉,卻顯得陰毒。冷媚。
“夫人不要白費力氣了。”
看著她手里的手機,鬼舞辻無慘笑了笑,慢慢說道“這里已經被我布下了結界,這世上,只有我還記得破解之法。”
說著,他走進來,近乎貪婪地凝視著她的臉龐。
這是他的妻子。時隔千年終于又再一次相見的妻子,從找到她,到終于站在她的面前,這其中漫長的數月,看著她走在旁人身邊,看著她和一個又一個的新人親密,看著腦海中,不屬于他的和她親密的畫面,他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煎熬,除了他以外,再無人可以體會。
他只恨不得將她再次捆到自己身邊,但他又不能那樣做。
他已經錯過一次,用疼痛澆灌出來的苦果,他無法承受。
于是只有熬到昨夜,有了萬全之策,他才出現在她身邊。
“夫人不喜歡我的信嗎”
鬼舞辻無慘慢慢朝她靠近,看著她發抖的身體,忍了又忍,才克制住過去擁她入懷的欲望。
這是他的妻子,哪怕千年不見,她也依舊如此可憐、可愛,叫他只是看一眼,就有萬般憐愛浮上心頭。
他輕嘆“若是你早些回信,我今夜便不會如此唐突,以至于驚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