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班b班同樣是優等班,用一套教師班底。只要學生成績不下滑,中間不會換來換去,影響各班教學進度。
顏北梔自然還是留在b班。
返校日。
她走進b班教室。
和上學期一樣,班上同學很有默契,倏地安靜一瞬,像是某種驅逐儀式。
顏北梔不以為然,自顧自地拿出紙巾,擦干凈最后那張桌子,亭亭坐下。
她頭發已經比年前長長了不少,但兩撇公主切鬢角依舊梳不進馬尾辮里去,只能隨意地掛到耳后,露出下頜弧線和一截耳廓。
再加上皮膚透亮,唇紅齒白,整個人顯得清瘦又清冷,氣質疏離薄涼。
這模樣,天生麗質,好像多高冷都不突兀。
前排,林清樂和白濛交換了一下視線,不屑地撇了撇嘴。
只有康易維看到她們倆這個小動作。
他嘆了口氣,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扯過林清樂的衣袖,低聲說“清樂,差不多得了。”
林清樂將布料從他手上拽回來,聲音依舊嬌俏悅耳,“關你什么事。”
“這樣真的沒意思。”
“我覺得有意思就行。你誰啊,少來教我做事。”
說完,林清樂站起身,婷婷裊裊地走到講臺邊,開始安排返校任務。她依舊還是班長。
康易維無可奈何,側過身,悄悄向顏北梔打了個招呼,“顏北梔,新年好。”
顏北梔剛剛在看手機,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有暗潮涌動。
聽到聲音,才抬眼,淡定地點點頭。
“康易維,新年好。”
暮色四合時分。
杭景頂著一頭火紅的頭發,手里抱著個籃球,走進學生會辦公室。
“厭哥厭哥”
盛厭懶洋洋地“嗯”一聲,從真皮沙發上坐起來,將遮光用的書隨手扔到一邊。
杭景“一起走不”
“幾點了”
“四點多了。”
海市冬天天黑得早,大約五點出頭,夜幕就會降臨。
現在這個點,雖然稱不上傍晚,但天邊已經出現一抹橙紅斜陽。
盛厭往窗外望了一眼,沒作聲,兀自起身,走到辦公桌邊。
那里放著好幾疊申請表,都是新學期各項學生活動,還有招新之類的表單,都是今天下午開完會拿進來的。
學生會每學期返校第一天開會,這是慣例。
盛厭視線一一掠過,長指動了動,從其中挑出一疊,不緊不慢地翻閱。
從第一張,一路翻到最后一張。
沒有。
顏北梔的名字未曾出現。
這當然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不可避免,盛厭還是微微蹙起眉,薄唇輕抿,神色凌厲幾分。
杭景“找什么呢”
盛厭把申請表放回去,轉了轉戒圈,沉聲道“沒什么。”
兩人前后離開學生會辦公室。
校園里早已是空空蕩蕩。
二月底月初。
開學第二周,海城下了一場春雨,進入回南天。
這座城市本就沿海,雨水充沛,四季濕度高,春秋季都是陰晴不定。一到每年回南天,不僅空氣濕漉漉的,霧氣凝結在所有物體表面,體感也會覺得濕膩難受。
整個人像是被按在了湖水里,又冷又潮。
每逢這種時候,陳丹彤總是很容易精神不好,悷悷地提不起勁。
自然,顏北梔也會跟著心神不寧,擔心她在家里出什么問題。
表面雖然不顯,實則情緒早已墜入谷底。
周。
英語老師下午請病假,b班最后一節英語課和上午的體育課調換。
午休結束前,班上有人小聲議論本學期的校內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