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眾人眼神看得有些不對勁的趙大伯一家,立刻互相看了看對方,見其他兩人臉上的傷勢全都沒了,再一照井水,竟然連自己臉上的傷痕也沒了。可他們臉上、身上還都火辣辣的,為什么傷痕沒了呢
一家人傻眼了,卻仍咬著不松口喊疼,主要也是真疼啊。
見狀,南壩村人愈發肯定這一家人肯定是在訛錢,真夠不要臉的。
為了給老太太、給聶靜針灸,早就練出氣勁的洛央深藏功與名,打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要疼骨疼肉不疼皮,在皮膚留下了痕跡,那叫什么打人啊
趙大伯一家人越是喊,村長等人就越是滿臉的不耐煩,眼角余光瞥見站在身旁的洛央時,臉上卻立刻換上了一副和藹的神色,“洛丫頭是嗎市里的電話我們都已經接到了,聽說是你勸服裝廠在我們南壩村里辦一個小作坊,以后像什么碎布分揀之類的工作就交給我們村了是嗎”
聞言,在場的人全都訝異地朝洛央看了過來。
不曾想洛央的神情也有些詫異,隨后略微有些羞澀地笑道“我也只是隨口跟廠長那么一說,沒想到他竟然還放在了心上。南壩村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要是有本事自然要拉一把村里人,就跟之前服裝廠招工我也是第一個趕緊回來通知村里人。這個碎布分揀的事雖然賺的不多,一個月一個人頂多只有10到15塊。但請村長你放心,以后只要我有能力,就絕對不會輕易忘記村里人的”
“好”年紀稍微小一點的村支書直接叫了一聲好,“沒想到洛丫頭你小小年紀,心里一直這么記恩,你放心,只要你在南壩村一天,我還就不信了,外村的人能輕易欺負了你去”
說話間,村支書輕瞥了眼在場唯三的外村人,趙大伯一家。
此時,聽見了這番話,剛剛還只是置身事外看熱鬧的村里人,通通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什么碎布分揀,一個月有十五塊錢,這樣好的工作還不用出村就能干,一下子在場所有的人看向洛央的眼神,就跟看金娃娃一樣。
當即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表起態來,“就是,洛丫頭你不用怕,有你蘭嬸子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洛丫頭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手上能有多大勁啊真打起人來能有多疼啊,我看你們就是想訛錢”
“還有這什么趙偉,剛從牢里放出來,哪來的臉要娶洛丫頭,長得跟個癩haa似的,找我我都看不上,還想娶洛丫頭”
“六百塊,也虧你們敢開這個口,我看隨便給個二三十就拉倒了,愛要不要,還報警,真不要臉”
徹底被一個月十五塊的工資給刺激了的村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直接將眼前趙大伯一家人給貶低到了地底下。
這樣的群情洶涌,連趙大伯三人都不由得有些怕了,趙偉直接躲到了自家爹媽身后,盡管他們臉上還跟針刺一樣的疼,可臉上一點傷勢都沒有,真去了警察局,恐怕也告不倒洛央。
放任村人們罵了一會,向來德高望重的村長這才站了出來,直接做主給了趙大伯一家三口六十塊錢當賠償。
從六百到六十,這落差不是一點大,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趙大伯一家只能含淚接下了洛央數給他們的六十塊錢。
“謝謝大家替我說話。”見狀,洛央滿臉的感動,她望著手里剩下的540塊錢,眼里忽然升起一抹堅定。
“其實我現在有工資能夠養活我自己,要這么多錢也沒什么用,既然村里已經準備好辦碎布分揀的小作坊,那這些錢我就全都捐給村里開作坊吧,我知道村里也沒什么錢”洛央忽的將油紙包塞進了村支書的手里。
村支書“”
村里人“”
趙善榮“”
“洛央”趙善榮一個沒忍住就大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