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便看到那嬌艷如花的洛氏女,起身來到了矮桌前,捏起兩杯合衾酒,將其中一杯遞至將軍面前,嘴角微微翹起,“將軍請唔,已經拜過天地了,是否我現在已不該再叫你將軍,而是該叫你夫君”
閻起抬至半空的手臂就這么僵在了原地,看著燈下洛央的笑靨,半響才尋回了自己的聲音,“隨你。”
聲音雖然冷靜,可從洛央手中接過酒杯的那只手,卻輕顫了下。
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的樊梁等將領,立刻又激動地捶了下身邊他人。
此時,帳中的洛央卻已經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戴著碧玉手鐲的皓腕,欺霜賽雪。
一時間,閻起甚至都覺得有些晃眼。
瞧見洛央手臂舉到他的面前,似是要和他臂彎交纏,熟悉的蘭香襲來,閻起舉著酒杯的手臂立刻繃緊。
一場合衾酒喝下來,男子連臉頰都開始發麻,更遑論其他。
望著洛央瑩瑩的眼,閻起嘴唇微動,剛想要說些什么。下一瞬,帳口忽的傳來哎喲一聲,緊接著他底下的那些兵,滾地葫蘆似的滾了進來,倒了一地。
“娘的,方才是誰暗算俺”這人話說了一半,就安靜了下來。不安靜也不行啊,將軍臉黑得跟焦炭似的。
閻起想都沒想舉步上前,一手一個,將這些人全都丟了出去,頓時嗷聲連天。
整個過程,洛央一直饒有趣味地看著。
扔完了人,閻起才又走回到洛央面前,認真吩咐道“晚上你睡里間,我在外頭休息。”
聞言,洛央挑眉,“不洞房花燭嗎”盡管早就猜到了對方這般安排是為了什么,洛央還是想逗他一下,因為某人逗起來實在太好玩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閻起臉上的震驚,連他那滿臉的胡子都要遮掩不住了。
他不明白,且大受震撼,所謂的世家貴女都這么不知羞的嗎
震驚過后,他定定地看向洛央的眼,突然輕笑一聲,“娘子你可以”
面對他的詢問,洛央故作思索,然后誠懇地搖了搖頭,“不太可以,說不定還會沒命。”
閻起“”那你說什么洞房花燭就只是嘴上說著玩嗎
待他看見洛央眼中漾起的笑意,哪里還不明白,某人分明就是故意為之。
閻起不想再理她,轉身迅速給自己鋪起床褥來。他并非刻意要與她共處一室,主要一方面他不在主賬中睡,只能與其他兄弟湊合。那些人與他自小一起長大,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幫人的習性,幾月不洗浴都是常事,閻起自己也沒有多愛干凈,可還是受不了他們帳中的臭氣熏天。
另一方面則因為今日好歹也是他的新婚之夜,要是在這一夜離了主賬,閻起總覺會被底下那群促狹的,笑上許久,這是閻起所不愿意看見的。
所以主帳他睡定了。
“嘶。”
剛躺下沒多久,閻起便聽見一道呼痛聲在里間響起。
男子立刻睜開雙眼,“發生何事”
沒聽見洛央的聲音,閻起急忙來到了里間,便瞧見他的新婚妻子一臉不高興地站在床榻一側,扭頭眼淚汪汪地朝他看來,“你的床好硬,被子粗糙得都扎手,我手臂都被磨紅了”
洛央一臉嬌氣地舉起自己的右手,閻起神奇地發現上頭竟真的紅了一小塊。
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