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剛醒來,她就感受不到銅鎖片與她那股若有似無的聯系,氣得薛歡歡砸爛了不少東西。
除了憤怒,她心里更多的是惶恐。惶恐洛央的主角光環,認主的秘寶都能叫她毀去,那她從書中得知的其他機緣呢會不會也搶不過洛央包括陸寒舟。
若搶不過她,以后她是不是還會喪命于她的劍下。
不行,絕對不行。
薛歡歡瘋狂地搖著頭,牙齒緊咬被角,眼底狠辣一閃即逝。
洛央她必須死。
應該說,薛歡歡真不愧是薛宗主親生,父女倆的腦回路在這一刻直接達成一致。
潯霞宗宗門大殿,薛宗主聽聞洛央下了山之后,就一直跟青蓮寺的人待在一起,還購買了許多回血丹。
得知這個消息,薛宗主便是一聲嗤笑,以為多買些丹藥,玹天府境一行,便能萬無一失了嗎
散修就是散修,天真。
那名女散修的修為不過剛剛筑基,他的大弟子荊無侑卻已是半步金丹,只差服下凝金丹便可一腳邁入金丹期。
“到時,為師自會在那散修身上打下追蹤符。進到玹天府境之后”薛宗主話未說盡。
荊無侑已經在他面前單膝跪下,“弟子曉得,傷了師妹還想全身而退,這世上就沒有這么美的事。玹天府境,便是那賤人的埋骨之地。”
“嗯。”薛宗主輕點頭。
若不是玹天府境有修為限制,元嬰之下方可進入,薛宗主定會親自出馬,確保萬無一失。不過他這大弟子向來沉穩妥帖,將此事交于他,應該不會出現什么差錯。
就在薛宗主、荊無侑師徒倆正在商議如何替薛歡歡出氣時,聽聞薛歡歡受傷的陸寒舟匆忙來到她的院中。
剛進院門,便瞧見薛歡歡坐在一株盛放的白牡丹前,臉上血色尚未恢復,整個人透著一股嬌弱之美。
只一眼,陸寒舟的心便不受控地亂了一拍。
那個姓洛的散修說她才是自己的道侶簡直無稽之談,那為何他的心只有見到歡歡時,才會情不自禁為何對方說不出自己的喜好,歡歡卻能如數家珍
比起旁人的空口白牙,陸寒舟更相信自己的心。
察覺到一側灼熱的目光,薛歡歡驀地轉過頭來。
一看見陸寒舟,女子眼底便立刻迸現出無限的驚喜。
如果她真的敵不過洛央的女主光環,那么陸寒舟就是她和潯霞宗唯一的生路。
“寒舟哥哥。”薛歡歡起身撲了上去。
“小心,不是有傷在身”陸寒舟語氣“責備”。
“反正寒舟哥哥你肯定會接住我的,對嗎”薛歡歡揚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陸寒舟。
“自然。”
“我就知道。”薛歡歡笑靨如花。
待荊無侑聽完自家師父的指令,匆匆趕來,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情意綿綿的畫面。
不過一眼,荊無侑便失落黯然地轉身離開。
可就是因為小師妹對陸寒舟的癡心不悔,才讓荊無侑愈發堅定了除去洛央的心。
既然小師妹這般喜歡那陸寒舟,那他的前道侶就非死不可,他絕不會讓小師妹有一絲一毫傷心的可能。
舔狗荊無侑如是想。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之時,玹天府境毫無征兆地開了。
包括潯霞宗在內的七大門派趕忙齊聚玹天山,是的,因為山頂每隔三十年開一次玹天府境的關系,這座山直接被七大宗門命名為玹天山。
而又因為玹天山離潯霞宗距離最近,才促使潯霞宗一躍成為東靈州七大宗門之首,這也養成它門下弟子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高傲性子。
若是這玹天府境哪一天忽然消失,看潯霞宗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