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天府境四個字使得薛天照下意識回過頭去。
便是這時,陸寒舟及時撕毀薛歡歡藏在他這兒的傳送符,眼看著兩人下一息就要傳送離開。
薛天照的大掌已然來襲,“你們騙我”
“爹爹,不要殺歡兒”千鈞一發之際,薛歡歡學著原身的神情喊出這樣七個字。
搭配著她那雙泫然欲泣的眼,直接叫薛天照的心神恍惚了瞬,反應過來后,男子愈發怒不可遏。
可時機錯過,他已經殺不了薛歡歡,氣急之下,他一把抓住薛歡歡的右臂,生生從傳送符中將其扯下。
薛歡歡頓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等傳送到數百里之外,斷去一臂的薛歡歡儼然已是進去多出氣少,面色蒼白可怖,豆大的汗珠不斷從她頭上滾落,甚至連哭都沒力氣哭出聲來。
這輩子,包括上輩子,薛歡歡都沒受過這樣的罪,沒疼到像現在這般,恨不得立時死去。
“寒舟,我疼,我好疼”薛歡歡抬起完好的左手,用力抓著陸寒舟的衣裳,眼淚大顆大顆落下。
難道是她搶走男主的關系,所以女主受的罪她都需要受一遍
恍惚中,薛歡歡這般想到。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洛央的那些機緣她全不要了,只求切莫再吃這種苦頭。
她只想,現在,馬上陸寒舟被認回到蓬萊山陸家,她不要一輩子做個斷臂的殘廢,不要。
因為薛歡歡哭的太慘,身中情鐘之蠱的陸寒舟只能將她抱在懷中不住安慰,臉上滿是疼惜之色。
疼惜過后,陸寒舟便陷入到思索之中。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就算不死在薛天照手中,也得死在那群窮追不舍的散修手里,我們必須得禍水東引,歡歡。”陸寒舟盯著薛歡歡的眼,認真說道。
“禍水,東引”薛歡歡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
“現在對于七大宗門來說,什么最重要”陸寒舟循循善誘。
“玹天府境,你是說洛央”薛歡歡眼睛微亮。
陸寒舟點頭。
為今之計,只有攪亂整個東靈州的渾水,他和歡歡才能贏得那一線生機。
而手握玹天府境的洛央,就是最好的誘餌。
陸寒舟才不管玹天府境到底是不是在她手中,對方敢算計他們,就該做好被反擊的準備,他陸寒舟從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并不知道陸寒舟已經將注意打到她頭上的洛央,盯著自家黑藤睡了整整三天三夜,結出的火龍果模樣的黑色果子,眉頭下意識蹙緊。
“這是什么”
“藤藤結的果子。”
“我知道是你結的果子,可我從沒聽說鎮靈藤還會結果,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藤藤不是東西,藤藤是藤,會開花會結果的藤。”
“果子以后成熟了不會長出個小人來吧”因為自家藤太過靈性,洛央不由得冒出這個念頭來。
“藤藤不知道。”黑藤的聲音也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