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已是金丹初期,抓這樣一個小嘍啰還不是手到擒來。
方雪霽、岳青等人眼看著他們隱瞞不住洛央的存在,互相交流了個視線,就立刻行動起來。
方昊生去通知城中百姓,岳青則紙鶴告知底下那幫守城之軍,速來。
洛央原先還跟那名陰鷙男子打個你來我往,一瞧見,岳青的兵已到,嘴角忽的微微翹起,抬手一巴掌便將陰鷙男子扇飛出去。
猝不及防下,男子徑直摔在那幫御獸宗弟子面前的青石磚上,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來。
“師兄”
“大師兄”
御獸宗弟子急忙湊了上去。
“咳咳,你絕不是筑基”陰鷙男子咳出一口血后,便猛地抬頭向猶有余力的洛央看來。先前與她動手之時,他就已經察覺到這洛姓散修的棘手之處。但那時他認為自己只需掏出自家師父給他的法器,必定能將這散修生擒。
誰曾想他連法器都沒拿出,這散修的修為忽然暴漲,抬手便將他壓制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之后,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其打傷。
“誰說我是筑基了”洛央沒有否認。
陰鷙男子聽了瞳孔驟縮,拳頭攥緊。
先前在潯霞宗的裂金臺上,他師父便親口跟他說過,這散修不過剛剛筑基。而她之后一直被潯霞宗薛仙子壓著打,也能證明這一點。
如今僅僅過去兩月,她便一舉跨越三個境界,突破金丹,可見她在玹天府境里確實得了份大機緣。
這叫陰鷙男子如何不心頭火熱
“洛道友。”陰鷙男子揚聲喚了洛央一句,“只要你甘愿將你在府境里獲得的機緣交于我御獸宗,我等必不會泄露你的行蹤,如何”
洛央好似一片落葉,輕飄飄落到地上,嘴角輕勾,“不如何,宰了你們自然無人會泄露我的行蹤。”
“你不會。”陰鷙男子胸有成竹道,“我等來到東勝城中,是七大宗門皆知之事,一旦我們在東勝城失蹤,我師父必會血洗整個東勝城。你那般在意這些凡夫俗子,不就是為了保全他們的性命嗎”
“哦”洛央隨意往后一坐,手腕上的藤蔓便立刻在她身下織出一把藤椅。
坐在椅子上,洛央托著下巴,身體前傾,一臉平靜地看著這幫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御獸宗弟子。
“知道談條件了,怎么現在不覺得自己是天理化身恃強凌弱,不過如此。”洛央語氣譏諷。
“你”之前那名對著方昊生頤指氣使的御獸宗弟子剛欲開口,整個人便立刻被洛央一巴掌拍到地上,直接落了半嘴的牙。
“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洛央眼神冰冷地向他看去。
仿佛比高階妖獸盯上的男子,心頭一寒,捂住自己腫脹的臉頰,敢怒不敢言,只得垂下頭,隱藏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
“洛道友,你盡可好好考慮我的建議。你只有一人,真的打起來,我雖打不過你,可纏住你卻是綽綽有余。一旦洛道友你被絆住,這偌大的東勝城怕是要因為你的固執,死傷無數。”陰鷙男子緩緩站起身來,出言威脅道。
“呵呵,有趣。明明是你們動的手,卻偏要將黑鍋往我腦門上扣。憑什么憑你們沒臉又沒皮,而我又剛好是個人”洛央神情不解。
在這些人眼中她到底是什么樣的形象啊
心懷天下的絕世圣母還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洛央會救東勝城的人,完全是出于一份義務,畢竟是她來到這里才連累到這一城的人。
可她卻不會把整個東勝城視作自己的責任,更不會死去任何一個都飽受良心譴責。
畢竟真正的劊子手都毫不在意,她一個無辜者,又何必被道德綁架
只要做到竭盡全能,洛央問心無愧。否則她出現在哪里,七大宗門的人就殺到哪里,每一次洛央都要譴責自己,不如干脆束手就擒,死掉更好。
那樣就皆大歡喜了。
“還有,誰說我只有一人”洛央嘴角笑吟吟地翹起。
“洛道友你指的是那不過練氣八層的方城主,還是他那練氣五層的姐姐,亦或者是這位沒有靈根,無法休息的矮冬瓜”陰鷙男子一個個點過去,故作困惑之色。
聞言,其余御獸宗弟子紛紛面露譏諷之色。
洛央托著下巴,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