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哥哥,你怎么了剛剛我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我。”薛歡歡撅起嘴抱怨。
“抱歉,歡歡,我剛剛走神了。”陸寒舟語氣溫和。
“算了,我原諒你了。”薛歡歡靠到他的肩膀上,繼續說起洛央與東勝城來。
陸寒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腦中一片混亂。他能感覺到自己心,依舊在愛著薛歡歡,不忍心她吃一點苦,受一點罪。誰敢算計欺負她,他必會不擇手段,千百倍地還回去。可,剛剛他腦中一閃而過的身影卻并非薛歡歡
陸寒舟忽然想起,先前那個洛央上潯霞宗鬧事的時候,曾口口聲聲說過她才是他的道侶,陸寒舟嗤之以鼻,畢竟他自己的心在為誰而跳動,他還能不知道嗎
可現在,他控制不住自己開始懷疑
此時的洛央并不知道,陸寒舟的情鐘之蠱效用正在他的懷疑下,逐漸消散。
即便知道也不會多在意,沒有人會用永遠等在原地。別說是洛央,就是原主也不會從垃圾桶里撿東西吃。
消息越傳越廣,東勝城城門前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有聞訊而來的七大宗門弟子,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妄圖渾水摸魚的散修。
所有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東勝城的護城大陣,先前七大宗門掌門到齊之時,就合力攻過一回,結果顯而易見,失敗告終。
最近他們的攻擊就沒斷過,可惜這金色弧光絲毫沒有破碎的意思。
其余六大宗門掌門終于能體會到御獸宗掌門那種被氣到急火攻心的感覺,明知仇人就在陣中,明知擒住她就能獲得好似這金色陣法的絕上機緣,偏偏就是破不開陣法,如何叫人不著急上火
待破掉這烏龜殼一樣的陣法后,他們不將那洛姓散修扒皮抽筋,都難泄他們心頭之恨
而東勝城中的百姓,一開始被那些修士圍困之時,還怕的膽戰心驚,惶惶不可終日。直至瞧見那些修士根本進不來,他們才終于松了口氣。
但很快,方城主的一番話,這些百姓才知道他們放心早了。
這面能庇佑他們的金色弧光,最多只能堅持七七四十九日,四十九日后便會自動消散,屆時修士們定會長驅直入。
聽到這里,城中所有的凡人瞬間面如死灰。
先前御獸宗在城中鬧出的動靜,他們早已知曉。城主他們將那些修士得罪的死死的,一旦他們進到城中,他們這些凡人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人想死,即便過得不如豬狗,仍舊沒有人想死,死了就什么都沒了。怎么辦誰能來救救他們
看著所有人臉上的惶恐不安,岳青先是看了洛央一眼,得到她的應允后,便站了出來,告知在場將近三萬八千個凡人,修士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先前城主府的動靜他們應該有所耳聞,一部分百姓甚至親眼目睹。
“你們當中一些年長者,應該都識得我岳青,包括我手下的那些兵,我們曾是這東勝城的守軍。先前也全都在東勝城的測靈石上測過,體內并無靈根,甚至還曾因為當過煉藥人,各個身高不過五尺。再加上五年來吃不好睡不好,體質甚至比不上你們其中的絕大多數人。可就是這樣的我們,在我師父洛央的帶領下,以凡人之身,圍殺御獸宗金丹期親傳弟子后,全身而退。”岳青的眼中似是有熊熊火焰在燃動。
“我們能做到,你們也一樣能做到。誠然,七大宗門皆是修士,殺我們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可一只螞蟻能碾死,十只、百只、千只,萬只呢我們是否可以凝聚起來,從他們身上一口一口咬下肉來我等與修士,皆是人,憑什么他們就高高在上,我們只能卑賤如泥就算我們愿意這樣豬狗不如地活著,我們的后代呢難道也只配豬狗不如地活著憑什么與其祖祖輩輩都活得不如腳底的泥,為何不從我們這代開始就拼上一把,贏了不僅我們能過上好日子,子孫后代同樣也脫離卑賤之身何況,現在已不是我等愿不愿拼的時候,而是不得不拼,不拼就只有死唯有,一戰到底”
岳青猛地舉起自己的右手,眼神堅定如磐。
“一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