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令陸悄悄身體虛弱,病痛不斷,走幾步就咳血,卻令她身體倍棒,只是毒壞了她的面部神經。
說不難過是假的。
甚至直到昨夜,她都極為尊敬聞鈺仙君,視他為恩人。
他卻想要她的命。
她視為兄長,相依為命的大師兄,卻是對她不聞不問,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眼前,甚至還有些欣喜,陸悄悄終于有救了。
她的同門弟子排擠她,嘲諷她,給她下那些下三濫的毒,她的父母對她的死視而不見。
顧南挽垂下了眼睫,心中傳來密密匝匝的疼痛,這次各大宗門大比,她本不想來丟人的,聞鈺仙君卻是一句話便抓住了她的死穴,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不進則退,以她現在的情況,倒不如四處游歷,尋求機遇一舉突破
顧南挽只猶豫了片刻,便咬了咬牙,毅然跟著尋歡宗的弟子一同前來。
卻沒想到剛入秘境便被宗門內的人暗算,身中忘歡散,她拼了命方才逃掉,卻在一個昏暗的山洞內,遇到了同樣身中忘歡散的男人,眼見二人都快被那忘歡散逼的爆體而亡,顧南挽只遲疑了片刻,便已經在那男修沉靜如水的目光中,徑直撕爛了他身上的袈裟。
清脆的撕裂聲驅散了男人面上的涼意。
待她意識清醒后,便見滿地皆是散亂的衣物,在她碎裂的衣衫間,夾雜著凌亂的袈裟,男修的大手掐著她的腰肢,微涼的汗珠滴在她雪白的頸間,暈起一陣令人心悸的熱意。
四處皆是一片混亂,曖昧不堪。
那男修一身蠻力,只懂得一味地橫沖直撞,哪怕身中忘歡散,顧南挽也疼的眼淚直掉,恨不得當場暈過去,她疼急了,便嗚嗚咽咽逮著男人結實的肩膀便咬,她甚至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聽到她的哭聲之后,那男修動作一頓,反倒是越發放肆,動作越發的兇。
他的護體靈力震得她牙疼。
后面的記憶逐漸模糊,顧南挽被那男人折騰的險些散了架,待她醒來后,她見那男人正閉目打坐,她忙忍著身上的疼痛,撿起地上的衣服便開溜,趕回了尋歡宗弟子所在的地方。
那些模糊的記憶宛若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腦海之中,顧南挽抿了抿紅唇,她走出湖泊,用她微弱到可憐的靈力烘干了身上的衣服,只見星星點點的火光自遠處的叢林中傳來,在夜色中緩緩跳躍中,隱隱傳來了幾道低低的說話聲,那些人將陸悄悄圍在中間,滿面笑意。
顧南挽用靈力烘干了身上的衣物,卻在路過一片茂密的叢林時,腳步陡然一僵。
她突然想起來,那男人好像是誰了
在那昏暗的光線中,她隱隱看到了男人極為驚艷的面容,他的五官比尋常人生的更為深邃,生著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劍眉斜飛,滿頭銀發凌亂地落在她的指尖,本是極為冷漠的相貌,額心卻生著點金印,面頰兩側生著銀色的妖紋。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染上了濃郁的欲念。
更讓顧南挽頭皮發麻的便是,在她被那男人強勢地按在墻上之時,她清晰地察覺到了一截毛絨絨的尾巴纏上了她的腳踝。
以及在那男人激動時,她看到了他銀發間陡然冒出來的兩個毛絨絨的耳朵,那尾巴與耳朵通體雪白。
在那狗血文中,能同時具備這幾個條件的,顧南挽只知道一位,便是奪舍了白虎肉身的瘋批大反派
圣僧戚吾宴。
表面的正道魁首,后來卻直接反水,以一己之力干翻了正道與魔道的瘋批。
顧南挽忽的身形一僵,她忽然想起來她偷溜之前,因為被他折騰的半死,心里怨氣太重,她實在沒忍住脾氣,悄悄地在那地上用長劍刻下了幾個大字。
“你技術可真夠爛的。”
顧南挽呼吸一滯,只覺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