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她躺在棺材里,有一種死了般的平靜。
顧南挽面無表情地看向陸悄悄,便見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捏緊長劍,躍躍欲試地看向那蜂巢,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回答與拒絕。
這倒也難怪,平日里顧南挽但凡有一點違背陸悄悄的意思,只要她稍微蹙眉,有一丁點不舒服的模樣,陸母便會大發雷霆,對她百般教訓,以各種方式逼迫她妥協。
這些年來,顧南挽已經不知被關了多少次禁閉,禁過多少次足,挨了多少次餓。
直到她同意,陸母才會再度變回那個溫柔的貴夫人,滿目無奈地與她訴說著陸悄悄的不易。
以往她也曾困惑過,陸悄悄的不易又不是她造成的,她同樣身受奇毒,飽受折磨,她也曾試圖反抗過,然而迎來的只會是越發嚴厲的懲罰與歇斯底里的呵斥。
顧南挽捏緊了手中的長劍,這次他們在秘境中的情況,那些宗門都可以通過玄光鏡看的一清二楚,她幾乎已經可以猜到陸母看到這個畫面時,臉色有多么的難看。
不出她所料,陸母的確與一群侍女正在看著這玄光鏡,她的面色沉沉,板著張臉看著鏡內的情況,當看到顧南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陸悄悄之時,她猛地一拍桌子,“放肆”
桌上的茶杯發出了輕微的聲響,那些侍女瞬間屏住呼吸,生怕被波及其中,他們早就知曉,陸母并不像看起來那般溫柔和藹,尤其是在大小姐一事上,她幾乎是無條件地寵愛著大小姐。
幾人垂下了眼睛,幾乎不敢再看鏡中的畫面。
顧南挽卻顧不得陸母,她看了眼四周的景象。
在那文中,陸悄悄天真善良,單純浪漫,只要她落兩滴淚,聞鈺仙君與陸父陸母便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來,全部送到她的懷中,只為她能夠再度展露笑顏。
以至于因為那些人的嬌慣,她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人什么靈獸都敢惹。
現在那蜂巢之中,光是中階靈蜂的氣息,她察覺到的便有三道以上,加上那些密密麻麻數不清的靈蜂,還有林中藏匿著的未知的危險,她若是被纏上了,定然要吃不少苦頭。
這次顧南挽只是想著跟在這群人身后多找些靈果靈草,撿撿漏,現在看情況,倒不如自己單走
顧南挽眸色閃了閃,她抬起頭,淡淡道,“我不去。”
顧南挽話音剛落,先前那個女修便已不耐煩道,“你不去到時候隊內的分你一分也別想要自己要來現在又不配合,悄悄好心帶你,你真是”她咬了咬牙,那句不識好歹終是沒說出口。
沈詞瑤看著顧南挽,神色間滿是厭惡,直到現在,她也無法理解,聞鈺仙君為何要收這個廢物為徒
她出身名門世家,天賦不凡,當初家中有意讓她拜入聞鈺仙君門下,卻沒想聞鈺仙君直接拒絕了此事,她雖有些失落,卻也沒有多想,畢竟以聞鈺仙君的身份,她的家世與天賦的確不值一提。
未料聞鈺仙君轉頭便收了這個花瓶為徒
她聽到這個消息之時,在家中氣的直接砸爛了房間,若是顧南挽真的天賦不凡,她也就認了,偏偏她就是個惡毒的,空有長相的廢物草包,她搞不懂,除了樣貌,論家世,論修為論天賦這個草包哪里比得上她
憑什么聞鈺仙君就愿意收她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