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詞瑤身形一顫,隨著那玉牌的碎裂,她的身影逐漸化作虛無,唯有她的慘叫聲越發尖銳,緩緩地回蕩在眾人的耳際。
“顧南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陸悄悄這才回過神來,她看著沈詞瑤消失的方向,有些無措地咬了咬唇,她急切道,“挽挽,你這次真的是有點過分了,你怎么能”
“別跟著我了。”顧南挽徑直打斷了她的話,她將那些儲物袋塞入了袖中,“我以為先前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次若不是你們跟來,也不會發生這事。”
陸悄悄聞言有些傷心地垂下了眼睫,她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神情失落道,“挽挽,你一定要這樣嗎”
羅司焚目光落在了顧南挽的身上,無聲地打量著她,早在先前,他便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現在的她與以往就像是兩個人,明明先前他最厭惡這個女人,她虛偽陰險,自私惡毒,善于偽裝。
現在的她周身卻像是籠著團霧一般,令人看不透她的想法,方才那個將棺材舞得虎虎生風的人似乎只是他的錯覺。
羅司焚眸色暗了暗,只見顧南挽靜靜地站在樹下,她微微側首,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中緩緩飄散的玉簡,斑駁的月光落在她的側臉之上,襯得那張臉越發的白皙,她就像是白玉雕鑄一般,唯有眉尾下方,生著一點極為奪目的殷紅小痣。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打量,顧南挽掀起眼皮,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流轉間,月色于她的眼底悄然流動。
仿若森林中的精怪。
那一刻,羅司焚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似是有一株幼苗自他的心間悄然生根,瞬間蓬發,填滿了他的整個胸腔。
他指尖動了動,便見那道身影已經像是方才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羅司焚仍是有些失神地看著那茂密的叢林,直到陸悄悄在他面前揮了揮手,“羅大哥,你怎么了”
羅司焚這才回過神。
待察覺到方才的異樣,羅司焚忍不住有些羞惱,他喉結滾動,俊朗的面上露出了絲慌亂,片刻后,方才沉聲道,“沒什么”
寒氣繚繞,絲絲縷縷的霧氣卷攜著清淺的花香,山洞內的溫度逐漸降低。
水面上的畫面最終停留在了羅司焚有些失神的面容之上。
高大的身影端坐在水中,他指尖一動,那畫面浮動,便化作了道道水紋,消散在湖水之中,銀色的長發緩緩浮動。
那男修猛地躺入水中,水花四濺。
須臾,那男修又猛地自水中站起身,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湖水之中,他的指尖一動,只見一塊玉石自他的袖中飛出,墜落在地,那玉石見風就長,不過片刻,便化作一個滿身肌肉的彪形大漢。
沉四突然被召喚,心中還有些茫然,見到面前之人,卻是立刻恭敬地拜倒在地,粗聲粗氣道,“不知主人喚屬下有何事”
沉四看著落在他面前的黑色長靴,目光火熱,對他來說,主人便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能被主人召喚,便是他天大的榮幸,他期待得到主人的每一個吩咐,他愿意為主人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他抬起頭,有些期待地看向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修。
他愿意做主人手中的長刀,完成最困難的任務
戚吾宴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底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難得地遲疑了片刻,半晌,方才冷聲問道。
“什么情況下,一個女人會說男人技術爛。”
單身了幾百年,隨時準備上刀山下火海的沉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