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話說到一半,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忙住了嘴,“你一個丫頭片子,哪輪得到你的份”都怪這個死丫頭天天氣她
顧南挽冷哼一聲,“沒有我的配合,你永遠別想打開那些儲物袋。”
陸母被她氣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的指尖顫抖,“你你究竟是誰把你教成了這樣”
一股磅礴的威壓瞬間彌漫至這大殿之中,陸母與顧南挽瞬間噤了聲,那威壓壓得他們動彈不得,顧南挽身形僵硬地站在原地,她的目光有些放空。
聞鈺仙君面色淡淡地自山間走來,一位滿頭白發的老醫修背著藥箱跟在他的身后,他徑直走到了顧南挽的面前,“顧姑娘,好久不見。”
他拉起顧南挽的手腕,仔細地感受著指尖下脈搏的跳動,那老醫修只覺手下那脈搏紊亂不堪,他皺了皺眉頭,目光在顧南挽的面上停留了片刻,隨即,無奈地移開了視線。
那老醫修又割破她的指尖,只見殷紅的血自她的指尖滴落,落在了碗里的清水之中,他看了眼顧南挽,低聲道,“可以了。”
顧南挽便被那侍衛領著離開了大殿,回到了往日的房中,直到此刻,那一直落在她身后的威壓這才散去。
顧南挽猛地將自己墜入床榻之中,她抬頭望著漆黑的房頂,眼眶逐漸泛紅,她抬起手摸了摸袖中,卻發現她的儲物袋不知何時便已沒了,只剩那截冰涼的白骨,依舊靜靜地躺在她的袖中。
滿腔的憤怒與絕望幾乎將她淹沒。
天大地大,卻沒有地方能夠容得下她這么個渺小的顧南挽。
顧南挽將那白骨狠狠地砸在墻上,片刻后,她又無奈地走下床,乖乖地將那白骨撿了起來,漆黑的霧氣自她的掌心蔓延,只見那棺材瞬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顧南挽推開棺材,便見那棺材里凌亂地擺著數十株靈草與毒草。
顧南挽的目光落在窗外,她能察覺到窗外那些躲在暗處的氣息。
顧南挽死死地看著那些靈草,這便是那幾日她在秘境中采到的靈草,當時她留了個心眼,將他們藏在了棺材之中,儲物袋可能會被搜走,這棺材卻能隔絕人的探查,顧南挽取出那靈草與毒草,而后閉上了眼睛,不管不顧地全部塞進了口中,苦澀的汁水流入口中。
她從沒有那么一次,恨意洶涌,她恨陸家,恨聞鈺,更恨自己,那么無能為力。
顧南挽險些吐出來,她卻強迫自己將那些藥汁全部吞下去,不是需要她來試藥嗎
現在,她倒要看看,究竟是陸悄悄命大,還是她的命大
她只覺得自己似乎置身于火海之中,片刻后,又似是墜入冰窟,周身冷熱交替,氣血翻滾。
顧南挽走后,那老醫修在她的血中施了個術法,只見那血液緩緩翻騰,須臾,他才緩緩道,“只是據夫人所說,現在顧姑娘方才吃完那萬生草,現在她體內的靈力紊亂,并不適合立刻服用藥物。”
“大小姐現在有這冰床護體,短時間內并沒有生命危險,不如等顧姑娘情況穩定下來,再做打算。”
陸母聞言,連忙問道,“悄悄的情況等不得了啊不能提前些嗎”
老醫修搖了搖頭,“最好別,那奇毒極為古怪,哪怕是它潛伏時,老夫也不敢擅自動手,更別提現在大小姐復發。”
“況且,顧姑娘的狀態極好。”那老醫修方才細細地觀察過她的面色,自從當初顧南挽服下一株冰粒草之后,她的膚色便發生了變化,她的面上再無血色,整個人都似是玉石雕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