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是筑基大圓滿的修為,隨時都有可能步入金丹期,而顧南挽不過練氣期,在她面前,她想要殺死她,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
她根本就未將她放在眼中。
方良玉伸了個懶腰,身形婀娜,她自那石鷺鳥的背上跳了下來,卻聽到一旁驟然傳來了方如金的低喝聲,她目光一轉,便看到一道漆黑的大塊頭猛地想她砸來,那火焰花瓣與那大塊頭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卻未能阻攔她一絲一毫。
方良玉猛地瞪大了眼睛,不過瞬間,那大塊頭已逼至面前,她下意識地抬手變擋,隨即只聽一道清脆的碎裂聲,她只覺手腕劇痛,便已猛地被那大塊頭掄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鮮血飛濺。
方如金微微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顧南挽,只見她抱著一個棺材舞得虎虎生風,只露出了一截纖細的腿,明明是極為可笑的畫面,卻無端地有些令人膽寒。
他的臉皮劇烈地顫抖著,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骷髏架一般,隨時都會散架。
方良玉狼狽地躺在地上,嬌嫩的花瓣落了她滿身,鮮血自她的身下涌出,生死不知。
變故陡生。
就連沈詞瑤亦是面色微變,她的笑容凝滯在臉頰之上,加上眼底的詫異,一時間,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她看著那越戰越勇的顧南挽,忍不住尖聲問道,“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他倆不是說很厲害的嗎怎么這么久了連個廢物都抓不到”
她的心底閃過一絲不秒的預感。
沈栩雖也有些詫異,卻不知她在急什么,隨口道,“怕什么那方如金才是這二人的主力。”
沈詞瑤聞言抿了抿紅唇,她死死地抓住腰間的儲物袋,她咬了咬牙,忍不住揚聲道,“殺了她殺了她我便再給你五千靈石”
方如金的喉嚨中發出了一道尖銳的嘶吼聲,他猛地沖上前去,劍光閃爍,他的那些劍氣紛紛落在那棺材之上,發出了數道清脆的聲響,卻沒能留下一絲痕跡。
他不信邪地再度飛身上前,周身靈力暴漲,只見無數道劍光驟然自他的身后爆發,血色的靈力四溢,那無數劍光化作一道巨鳥的模樣,展開雙翼瞬間襲向了顧南挽。
那聲勢驚人的一擊瞬間落在了那棺材之上,就連顧南挽亦是忍不住心底一顫,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響爆發,顧南挽猛地向后退去,她的虎口震裂,鮮血四濺。
然而擋在她面前的棺材依舊紋絲不動
方才那一擊未能在它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方如金驚疑不定地看向那棺材,他忍不住后退了幾步,后知后覺到,他可能踢到硬茬了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那石鷺鳥依舊瘋狂地攻擊著顧南挽,一人一鳥打的不可開交,方如金卻猛地察覺到顧南挽周身的氣息正不斷地攀升著,她的氣息越發強烈,不過轉瞬之間,那石鷺鳥已落入下風,狼狽地躲閃著。
“打斷她,別讓她晉級”
察覺到她周身的異樣,沈詞瑤亦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明明先前在那秘境中之時,顧南挽方才練氣五層的修為,為何這么短的世間內,她竟然能這么快地又要步入筑基期的行列。
這個賤人到底做了什么
這怎么可能
沈詞瑤面色變了又變,她從儲物袋中取出父母給她的玉符,遲疑了片刻,她將那長劍插入玉符之中,只見那玉符瞬間化作一片灰燼,數道雷光驟然自那灰燼中奔騰而出,化作一道閃電,徑直劈向了顧南挽。
那石鷺鳥抬起尖銳的利爪,徑直抓向了顧南挽的后心之處,顧南挽猛地抬起了眸子,她將那棺材扔向高空,隨即身影一閃,驟然抓住了那石鷺鳥的利爪,尖銳的爪子擦過她的手臂,帶起一道血痕。
那雷光亦是直直地劈在了棺材之上,爆發出一道奪目的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