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穩婆為她擦去了臉上的汗珠,小聲地與她說著話。
房門被再度緩緩合上,隔絕了他的視線。
戚無宴眼睫顫了顫,他的薄唇緊抿,身子不由得有些緊繃,難得的有些不知所措,琥珀色的眸子熊帶上了一絲茫然。
沉四幾人卻已連忙湊了過來,饒是他們先前對幼崽沒什么概念,這會兒也仍是忍不住激動了起來,他們幾人皆是無妄海下的石人,生來便是沒爹沒娘,每日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他們沒心沒肺慣了。
直到這會,親眼看著這個幼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降生,他們心底驟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爆發,尤其是沉四,險些激動地熱淚盈眶。
他一說話,便直接冒出個鼻涕泡來,“快給我看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幼崽呢,會不會長的很像主人”
一群大男人眼巴巴地看著那穩婆,雙手下意識地在身上來回摩擦,恨不得將手擦的干干凈凈。
卻見那穩婆面色有些微妙,隨即輕輕揭開包袱,露出了里面包的嚴嚴實實的一抹雪白。
幾人眼睛一亮。
那穩婆深吸了口氣,而后一口氣揭開那包袱,只見那包袱底下,卻是一枚通體雪白,巴掌大的蛋,唯有頂端,生著一點黑色的痕跡。
戚無宴瞳孔一縮。
沉四幾人更是瞬間驚訝地張大了嘴,他們茫然地看向戚無宴,又無措地看向那枚雪白的蛋。
蛋
戚無宴,“”
他抬起頭看了眼院子,若非這千真萬確是在他們的眼皮子下出生的,他幾乎都以為是那穩婆偷偷調換了幼崽。
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那枚雪白的蛋。
那蛋殼溫潤如玉,已經被擦的極為干凈,在日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芒,圓乎乎的,看起來便十分可愛。
白虎好像是不會下蛋的。
但他又的確從那雪白的蛋中,察覺到了一絲,獨屬于他血脈之中的氣息。
就在幾人陷入一片死寂之時,顫卻聽房內又傳來穩婆詫異的聲音,“你快來,她的腹中好像還有一個”
戚無宴驀地抬起頭,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了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