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挽聞言看向碗中的酒水,若有所思,便見沉四幾人已經開始扛起酒壇向腹中灌去,清澈的酒水灑了一地,顧南挽也被這氛圍感染,她一仰頭豪氣地連灌了幾碗酒。
那酒水喝著甜,后勁卻是不小。
等傅羅衣回過神時,便見顧南挽已捧著那酒碗,神色有些呆滯地看向自己的指尖,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她面前的小酒壺早已空了大半。
隨即,她又看向那空蕩蕩的碗,身子一顫,驀地將小腦袋埋入了酒碗之中。
傅羅衣輕笑一聲,他的目光落在對面的客棧之上,只見戚無宴的那間房間窗子緊閉,里面一片漆黑,一絲光亮也無。
傅羅衣向前兩步,在顧南挽面前晃了晃扇子,笑吟吟道,“你喝多了,先回去休息吧,沉四他們早著呢”
顧南挽聞言有些遲緩地點了點頭,她瞇了瞇眼睛,“好哦”她慢吞吞地站起身,向著隔壁的客棧走去,傅羅衣眼底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他指尖一動,一道透明的粉末自他的指尖散落,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顧南挽的裙擺之上。
顧南挽打了個哈欠,她的腦中有些迷糊,下意識地走向那熟悉的房間,她推開門,身形僵硬地走了進去,就在她想要將自己埋入柔軟的被褥中之時。
她的目光驟然一頓,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昏暗的房內,只見一道毛絨絨的雪白身影靜靜地伏在暗色的床榻之上,那身影不過臉盆大小,正懶洋洋地躺在被褥之中。
他的背后生著兩道雪白的小翅膀,此刻,那對翅膀正有氣無力地被他擠在身下,微微變形。
毛絨絨的尾巴卷著本藍皮書,那尾巴通體雪白,只尾端有著一點別樣的黑。
他正板著張毛絨絨的臉蛋,一臉嚴肅地看著浮在空中的藍皮書。
那一瞬間,顧南挽幾乎以為自己進錯了房間
顧南挽連忙揉了揉眼睛,卻發現那似貓非貓的靈獸的爪子下,還松松散散地埋著一白一金的兩枚蛋。
那兩枚蛋格外的眼熟。
聽到開門聲,那靈獸有些不悅地抬起了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驀地對上了她的視線。
他額心的寶石于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淺淺的光芒。
待看清來人后,他的瞳孔一縮,尾巴瞬間繃緊。
房內瞬間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之中。
顧南挽,“”
須臾,她有些疑惑地問道,“戚無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