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挽瞳孔一縮,她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她從那骨頭上察覺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味道。
她似乎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那雙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底是不加掩飾的惡意。
顧南挽,“”
她好像真的把那個瘋子給氣到了
她現在有證據懷疑昨夜她做的那些噩夢,絕對是這截白骨搞的鬼
顧南挽發泄一般,將那白骨扔得更遠了些,還沒來得及離去,便見一只尾部有著陸家印記的紙鶴再度顫顫巍巍地飛到她的面前,輕輕地撞著她的指尖,紙鶴尾部的印記瘋狂地閃爍著。
陸母這次比她想象的更為生氣。
顧南挽移開目光,只做沒看見,她拿出玉牌,經過一日一夜,尋歡宗已經有不少弟子被淘汰出局,甚至于,連丞肆所在的隊伍,弟子的名字都黑了大半。
更讓顧南挽詫異的是,現在榜首竟然不是丞肆的隊伍,要知道,丞肆早已突破元嬰期,雖然現在實力被這秘境中的禁制壓制,卻也不是尋常弟子可比的。
當初這秘境中的波動靈力實在是太強,各大門派都想分一杯羹,因而,進入這秘境中的宗門也是五花八門,先前,那些人預測,最有可能拿到這首位的便是尋歡宗的丞肆,或者是不知山的蕭無量,要么便是那魔族少主沉煬。
然而,出乎顧南挽意料的是,現在這玉牌之上的首位卻不是他們任何一人。
甚至,其余幾人的分值加起來,才能勉強與其打平。
顧南挽的目光在那第一名之上停留了片刻,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蕭山,引玉。
從未聽過的名字,這宗門也是極為陌生。
在她檢查那玉牌之時,那紙鶴依舊固執地飛在她的左右,嗡嗡的聲響吵的人心煩氣躁,顧南挽也有些煩了,她抓起那紙鶴,順手便將她塞到了棺材里。
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顧南挽決定,以后她和紙鶴,總有一個是要呆在棺材里的。
一截帶血的衣物被扔在了火堆之中,不過瞬間,那截衣物便化作了一堆灰燼。
一群弟子坐在樹下,有些急躁地擦去面上的血跡,在場的弟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傷亡,有兩個弟子更是一張嘴便嘔出一大灘血來,他們有些狼狽地撐起身,察覺到自己再勉強不下去,只能無奈道,“各位,我們要先行一步離開了,再在這里,只會拖你們的后腿”話落,他們二人從取出玉牌。
其他人聞言,面色也有些不忍,但還是沉默地看著那兩個弟子捏碎了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