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落到這步田地,千般不愿也只能認命,只是我不愿做別人的玩物,就算你今朝占有了我,他日我也會咬舌自盡。”
酈筑曇的眼淚說來就來,狐眼淚汪汪地看著皇甫泓,“除非”
美人垂淚,皇甫泓興奮不已,一臉鬼迷日眼的模樣“除非怎樣,只有你要,只要朕有”
酈筑曇抹淚“想要我心甘情愿地跟著你,除非你以山河為聘,我方才認定你對我有一分真情實意。”
皇甫泓大聲笑道“好一個山河為聘,待朕享用了你,你要什么朕都給你。”
他扯下了酈筑曇身上的薄紗,一只手已經按住了酈筑曇的雪白肩頭。
隱匿在金籠上的于洲實在是忍無可忍,身形一閃便進了金籠,五指如鉤狠狠抓住了皇甫泓的腦袋。
酈筑曇眼前一花,再一眨眼就看見于洲正把皇甫泓的腦殼死死地按在床榻上。
他臉色陰沉,五指收緊,按在皇甫泓太陽穴處的手指突然狠狠往下一按。
一指千鈞重,皇甫泓這一瞬間只覺得腦漿迸裂,魂飛魄散,疼得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湟川藏寶圖在哪”
劇痛之下,皇甫泓的大腦根本來不及思索,于洲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天邊傳來,他只能下意識地回答道“在王座的機關里。”
“機關在哪”
“王座左側金龍把手。”
問完了話,于洲雙掌狠狠往下一拍,紅的白的登時濺了一床榻。
酈筑曇看得狠狠一哆嗦。
一塊血沫飛濺到他臉上,怔愣之時,于洲已經俯身上前,用他炙熱粗糙的指腹輕輕抹去了那抹血痕。
酈筑曇身上一暖,是于洲脫下了身上的外衫披在了他身上。
看著酈筑曇羊脂玉一般的身子濺上點點血沫,他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弄臟你的。”
酈筑曇已經被于洲這殺伐果斷的雷霆手段給震住了,三魂七魄被嚇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想到于洲當初也是這樣抓著他的腦殼把他按在被褥里,若那時他五指稍稍一用力,縱然他酈筑曇再是艷色無雙,只怕也像皇甫泓一樣紅紅白白混成一灘,再沒有半點人樣了。
看著床榻上的酈筑曇眼神發直的模樣,于洲伸手在他眼前揮動了一下。
酈筑曇這才回過神來,“大人,胤雪王朝的皇帝就這樣被你殺死了。”
于洲沉聲說道“他該死。”
酈筑曇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于洲看向他,冰寒徹骨的聲音突然溫和下來“怎么了,是覺得冷了么”
酈筑曇軟著手胡亂地穿上了于洲外衫,赤著一截雪白的小腿下了床榻。
雙腳剛一沾地,他就雙膝一軟,軟綿綿地栽倒下去,于洲趕緊伸出手臂把他攬在懷里。
酈筑曇乖乖地躺在于洲懷里,聽于洲問他冷不冷,又乖乖地搖搖腦袋“在想皇甫泓一死,胤雪王朝就徹底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