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嘆了一聲,他一個27歲的男人不好意思說什么情情愛愛,很委婉地說道“我想正常伴侶之間的那種感情。”
兩人的側重點完全不一樣,于洲強調的是感情,郁曇只聽進去了“正常伴侶”這四個字。
郁曇愣了愣,一向理直氣壯的他這會突然心虛起來,摸著鼻尖悻悻說道“我知道,我不符合你眼中正常人的標準,我也知道我和正常人不一也。”
“但是兩箱錢放在你面前,你能分清哪箱錢是正常的,哪箱錢是不正常的么”
他好笑地說道“完全沒必要啊是不是,你們這些底層人就是想太多,背景沒有,本事也沒有,關鍵時刻又豁不出去,身上背負著很多思想和道德上的包袱,所以才無法完成人生的突圍。”
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和郁曇談錢他能說的頭頭是道,一旦涉及到和感情有關的東西,郁曇的表現就很令人絕望。
于洲兩只羽絨枕頭重新拍打的蓬松柔軟,有條不紊地做完這一切,他終于調整好心態,十分平和地說道“我對物質上沒有太高的需求,這些年賺的錢已經夠了,過一段時間我就離開這,去別的地方。”
郁曇問道“你又要去哪”
于洲說道“我也不知道,走走停停四處看看,找一個能買得起房子的地方安個家。”
郁曇抓抓頭發“真的,我真的搞不懂,我們之間明明很合拍,你跟我在一
起不快樂么”
他煩躁地在地上來回踱步,這了好幾圈后倚著窗子說道“于洲,我真的搞不懂你。“
他把頭發抓的亂糟糟的,“既然你決定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我這次就當度假了,我們先不談這段事情,好好放松一下。”
他頂著一頭鳥窩似的頭發站在窗邊,對于洲投來詢問的眼神,于洲沉默了一會,倚著墻壁從煙盒里拿出一支煙,叼著煙說道“我無所謂啊。”
他的聲音很低沉,猶如下著雨的暗沉潮濕的夜晚。
于洲叼著煙推開門,寒風從大開的門里灌進來,常澤山千里冰封,一片銀裝素裹。
寒風把郁曇吹了個哆嗦,于洲說道“穿衣服吧,帶你去坐雪橇。”
郁曇穿上羽絨服和羽絨褲,戴上他的小紅帽和紅圍脖,跟在于洲身后出了屋。
他沒戴口罩,剛一出門就碰上來給于洲送水果的阿雪。
阿雪端著一籃子凍梨,看見郁曇那張臉之后當場愣住。
哐當
手里的籃子掉在地上,里面的凍梨咕嚕嚕滾了一地。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呼吸困難,臉色漲紅,目瞪口呆地看著站在陽光下的都郁曇。
“郁郁郁曇”
郁曇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嗨,你好呀,你是我的粉絲么”
阿雪點頭如啄米,激動的眼泛淚花。
郁曇從羽絨服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她,露出一個非常溫柔的笑容“這根棒棒糖送給你,我是來這里度假的,還麻煩你幫我保密呀。”
阿雪結果棒棒糖的手都在發顫,激動無比地說道“我保密,絕對保密,曇曇你放心”
郁曇雙手合十,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那謝謝你啦。”
阿雪遭到了會心一擊,神智已經微微有些恍惚,她暈暈乎乎地往回走,心想她家的曇曇怎么這么甜這么乖這么有禮貌,笑起來臉上還有小梨渦,這是什么絕世小甜豆
臉上的姨母笑還沒褪下去,一陣寒風突然刮風,刺骨的寒意稍微喚回了阿雪的理智。
哎等等
郁曇是從哪個房間走出來的
郁曇分明是從于洲的房間走出來的
郁曇怎么會從于洲的房間里走出來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