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復很感慨地說道“其實做個壞人也挺好的,這個世界上越是善良的人遭受到的傷害就越多,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天子驕子才不愿意做個好人吧。”
于洲扒了一個橙子,開玩笑似的說道“孟哥,你說我該怎么辦”
孟復說道“向錢看。”
“愛和錢總得得到一樣是不是,我知道你看中感情,可是感情這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搞不好過了兩三年就變質了,多少情人變仇人,多少夫妻歡天喜地辦了結婚證,最后又苦大仇深地去民政局辦離婚。”
于洲吃了瓣橙子,很認真地聽著孟復講話,孟復繼續說道“而且郁曇的父母是把你當成親兒子對待的,就算真的離開京都了,你怕是也舍不得吧。”
想起郁曇的父母,于洲又嘆了一口氣。
孟復苦口婆心地勸導他“生活就是一地雞毛,大家都是對付著過日子,大體上滿意就行了,不能死扣細節,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啊。”
“人生就短短幾十年,想要活得痛快,就別總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想的太多就難受,你現在喜歡郁曇,你跟他在一起不就行了,你就說現在結婚過日子的夫妻之間有多少愛啊。”
于洲又吃了一瓣橙子,橙子很酸,一直酸到心里,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對孟復說道“你說人也真是奇怪,以前沒錢的時候一直想著賺錢,覺得錢最重要,賺了錢之后又開始想要感情。”
孟復點點頭,一針見血地說道“對,人都是這樣,又賤又貪婪,永遠不滿足,非得求個圓滿,那月亮還有陰晴圓缺呢,一個平凡人要啥圓滿,沒病沒災,吃啥吃香,能和喜歡的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這就不錯了,知足吧。”
看著于洲臉上還很糾結,孟復拍了下桌子“就問一句,你想不想睡他,你睡別人有這個感覺么,沒有的話就聽從下半身的決定,那是男人的本能。”
于洲“”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于洲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剛剛掛完視頻,郁曇就哼著歌裹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了。
他渾身濕漉漉的,不管不顧地往于洲大腿上一坐,把于洲身上的衣服也弄濕了。
于洲拿著浴巾給他擦頭發,低聲問道“郁曇,我們幾天沒做了”
郁曇想了想,說道“有一個星期了吧。”他促狹地看著于洲,揪著于洲的耳朵笑瞇瞇地問道“想要啦”
于洲搖頭“我只是好奇你對我的興趣能維持多久。”
郁曇很認真地想了想“小時候我有很多玩偶,特別喜歡的就會一直一直玩,哪一天要是玩膩了就扔在一邊,差不多一個月換一個玩偶吧。”
他的兩只手搭在于洲的肩膀
上,“要是有一天我膩了,咱們倆好聚好散,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于洲磨了磨后槽牙,冷笑道“要是我先膩了你呢,那怎么辦”
郁曇倒吸冷氣,狠狠拍了一下于洲肩膀,瞪圓眼睛說道“那不行得我說了算”
呵呵,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人可真夠雙標的。
見于洲不說話,郁曇又揪了一下于洲的耳朵,“你想什么呢”
“在想封控什么時候過去。”
一個月過去了,城市還沒解封。
好在半山別墅人跡罕至,兩人沒事還可以在別墅的院子里或者山里面逛逛。
院子里有個雙人秋千,晚上吃完飯于洲會帶著郁曇一起蕩秋千。
蕩完秋千和于洲在別墅附近逛了一圈,這附近有很多銀杏樹和楓樹,郁曇撿了幾片落葉,準備夾在書里面做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