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把手中的香檳玫瑰放在膝蓋上,對江曇點點頭。
他生了一張十分俊美雍容的臉龐,雖然坐在輪椅上,江曇需要俯視著他,但他的壓迫感實在太強,讓江曇莫名地緊張起來。
他扶著石柱喃喃自語“我的天吶,這是怎么回事”
前一秒還在從垃圾桶里找食物吃,下一秒就來到了玫瑰園。
天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擠得頭破血流卻連首富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他江曇居然直接住進了人家的房子。
地上的石板非常燙腳,江曇抬起左腳抖了一下,隨后踩在右腳的腳背上,他這會還在發懵,眼神渙散地盯著男人膝蓋上那朵香檳玫瑰,過了一會,他又抬起左腳抖了抖,踩在了右腳的腳背上。
他這樣滑稽地重復五六次,像個跳踢踏舞的小丑。
男人開口說道“地上的石板很燙腳么”
江曇點點頭,“這里的陽光太燦爛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刺眼的陽光。”
他這話說的言不由衷,他那里是覺得陽光刺眼,分明是被眼前這滔天富貴刺痛了眼睛,已經開始在心里面破口大罵,罵這命運的不公。
心里面的酸水沸騰起來,咕嘟嘟地冒著泡泡,他語氣涼涼地說道“首富可真有錢啊,酒池肉林,人間門極樂,什么東西都不缺。”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后說道“首富也不一定快樂。”
江曇最煩這種論調了,什么金錢買不來健康,什么世上很多東西都是金錢買不到的,什么物質上富足并不能彌補精神上的空虛。
呸
這幫人一定是吃飽了撐的,才能說出這么多的屁話。
那么窮人買不起要,那么多窮人吃不起飯,那么多窮人連張電影票都買不起,只有那幫不缺錢的人才會天天無病呻吟,矯情的要命,想想都惡心。
要是鯊人不犯法,誰在他面前說這種屁話,他就立馬讓這人駕鶴西去。
江曇看著這位坐在輪椅上的富貴公子哥,皮笑肉不笑,一臉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又不是世界首富,你怎么能知道世界首富的快樂。”
“見眼前的男人沉默,江曇說道“你是這個園子里客人么,世界首富長什么樣”
世界首富的父母是前一任的世界首富,他們那年輕有為的兒子繼承了他們的一部分股權后超越他們,成了新的世界首富。
但是這人很低調,首富的父母很注重保護家人的隱私,再加上首富不愛走動,所以媒體只抓拍了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還都是很多年以前的舊照。
江曇年少輕狂,他心里想著眼前這個做輪椅的男人應該是首富的親戚什么的,管他呢,這可是首富的房子,一個坐著輪椅的殘廢算個屁啊。
男人語氣淡淡地說道“真不巧,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世界首富。”
江曇傻掉了,腦中鞭炮齊鳴,鑼鼓升天,一時間門呆若木雞。
這種雷劈一樣的感覺要怎么形容呢。
沒有一絲絲的防備,活在傳說中的傳奇人物,突然就以一種很平靜淡然的方式出現在了面前,沒有歡呼的為他而來的人群,沒有記者和攝像機,沒有那些豪華的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