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曇抬頭看著他“兩個月的時間有點少吧,二十萬字很多的,我以前也沒有寫過小說。”
于洲說道“兩個月是給你寫大綱的時間,你只需要寫出一個有創意、邏輯上沒有太大漏洞的大綱就可以,剩下的部分我會找人代筆,對你的大綱進行擴寫和潤色。”
江曇說道“那就不是我的故事了”
于洲覺得有點可笑,茶色的眼眸看著他“那你有能力寫出一個完整的故事么”
江曇很不服氣地說道“既然我能畫故事,那就能寫故事,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作品,無論是漫畫還是小說,我都要自己寫,我的作品就得是我的,完完整整的屬于我。”
于洲認真地審視著他,他發現江曇對自己的作品有很深的潔癖和執念。
這對他來說并不是好事,他相信江曇的畫畫才能,但不相信他在文學上的才能,隔行如隔山,他覺得江曇很難寫出什么好故事。
這意味著對江曇的包裝變得困難了一些,不過這也不算太大的難事,資本很擅長給人喂屎,捧出的廢物一向不少。
創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新的電腦買回來,江曇對著電腦枯坐兩小時,僅僅寫出了兩行字。
一畫畫文思泉涌,一寫文思路如尿路,像那些前列腺發炎的男人,尿的斷斷續續。
他忍不住迷茫地想著我到底要寫一個什么樣的故事呢。
遠古神話里,那些造物主造物時都是一時興起,而他現在沒有半點造物的沖動和想法的,像一只趕著上架的鴨子。
中午老管家來了,微笑著對他說道“先生邀請您吃午餐。”
江曇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洗了把臉后才下樓吃飯,他食不知味,叉子差點戳到臉上,于洲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放下餐具問道“故事寫的怎么樣了”
江曇神色萎靡“不怎么樣。”
他抬頭看著于洲“您給我一個建議吧,我實在不知道該些什么,對著電腦坐了兩個小時后,就寫了兩行字。”
于洲認真地說道“寫的什么,說給我聽聽。”
江曇說道“這不太好吧。”
于洲的茶色眼珠盯著他,壓迫感和侵略性實在太強,江曇頭皮一炸瞬間就慫了,干干巴巴地念道“今天陽光明媚,萬里無云,風箏在天空上飛,如茵的綠草上傳來人們歡快的笑聲。”
于洲“”
站在一旁的管家面色微微抽搐,和于洲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明晃晃地寫著個大字沒救了。
江曇尷尬的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
一陣漫長的寂靜后,于洲低咳一聲,給江曇提出了一些建議“你們這個年紀的人都喜歡看什么類型的書,我是指那些網絡小說。”
嚴肅文學這條路江曇走不了,網文的門檻要低很多。
江曇看的小說很少,他一直都看漫畫,班上的同學們經常看小說,大家看的書五花八門,什么類型都有。
江曇犯了難,想起了上初中時前座的同學看過的書,腦中浮現出那本書花花綠綠的封面,他回想著書面上花里胡哨的書名,下意識的說道“霸道總裁的逃家小嬌妻。”
于洲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