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很強壯的眼鏡王蛇,它攀爬到桌面上,對著樓雪曇嘶嘶地吐著蛇信子,三角蛇眼目露兇光,陰冷的視線牢牢地鎖住了樓雪曇。
已經抱著一條龍睡了一整天的樓雪曇頗為無語,越來越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個無可救藥的傻比。
說實話,雖然樓雪曇長得一副嬌嬌若若不能自理的模樣,其實他的膽子還是非常大的,寢室里的昆蟲都是他徒手抓住用拖鞋拍死的。
他小時候還用礦泉水瓶養過蜈蚣,悄悄把那條蜈蚣扔在一個總說臟話的aha的飯盒里,差點把那個aha嚇暈過去。
看著那條張開獠牙,從頭到尾還不到一米長的眼鏡王蛇,樓雪曇又翻了一個白眼兒,端起面前的拿鐵咖啡用吸管喝了一小口壓下胃里的不適。
看著樓雪曇鎮定的模樣,遲震臉上露出了錯愕的神色,他說道“你難道不害怕,這可是一條眼鏡王蛇”
樓雪曇臉上露出了一個敷衍的微笑“不好意思,我連龍都睡過。”
遲震以為樓雪曇在開玩笑,他沒想到這個看似乖巧的oga身上還長著這么多刺兒,就像一只扎手的玫瑰。
雖然扎手,但實在漂亮。
遲震瞇了一下眼睛,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喉結上下滾動了,看一下樓雪曇的目光頓時變得更加熾熱了。
他這副色中餓鬼的模樣讓樓雪曇有點惡心,他厭惡的捂住鼻子,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壓住胃里的不適,放下咖啡時,卻看見咖啡館里的客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他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于洲走進了咖啡廳的旋轉玻璃門,他踩著一地碎金般的陽光,恍如天神降臨一般地走進了咖啡館,長長的黑色風衣的衣擺在身后飄揚。
他的臉龐俊美冰冷,帶著一股極強的壓迫力。
在樓雪曇的心里,于洲一向是一個話少的人,能動手就絕對不動口,所以當他單手掐住遲震的咽喉,單手把遲震拎起來時,樓雪曇竟然一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
可見于洲的暴君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遲震感覺自己要死掉了,生活在津海市,哪個有頭有臉的人不認識于洲這號人物。
他一看見于洲的臉,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心里面頓時后悔不跌,感嘆自己怎么這樣倒霉,居然招惹上于洲的oga。
于洲手臂很狠一甩,像扔垃圾似的把遲震甩出去兩米多遠。
遲震的身體實實在在地撞到了咖啡館的墻壁上,鼻血頓時流了滿臉,他也顧不得擦,下一秒就跪在于洲面前求饒。
“于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這個oga是您的人,我要知道他是您的人,給我100個膽子,我也不敢招惹他啊”
于洲皺眉,說道“滾。”
遲震忙不跌地滾遠了,只是滾出咖啡廳的時候,眼里飛快地閃過一抹陰鷙的神色,狠狠的咬了咬牙,一臉不甘地坐進了車里。
寂靜的咖啡館里,坐在餐桌上的樓雪曇眼睛亮晶晶的,雙手捧著臉看著于洲。
見他沒什么事,于洲頓時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