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晚上雖然有些潮濕陰冷,可白天的時候卻非常悶熱,再加上靠近海邊,空氣濕度較高,在這種環境下,尸體非常容易。
中午的時候,尸體已經開始散發出一些不好的味道了。
這時候有一個地位最高的中年人提議道“大家先找個地方把人埋了吧,離開海島以后再找一個風水好的墓地重新安置。”
這個地位最高的中年男人身體微胖,有明顯的啤酒度,長相也比較和藹慈祥。
玉津琢趴在于洲耳邊小聲嘀咕“這位是首富的弟弟玉流,首富玉川家里一共有四個兄弟,名字加在一起就是川流不息,據說是大師給取的名,就連生幾個孩子都是提前算好了的。”
于洲不禁小聲說道“這么有錢,怎么還信這么多”
玉津琢說道“越有錢越信這個,出行的日子,每天穿什么顏色的衣服,身上帶什么樣的配件和掛飾,幾點出發簽合同,這些都要找人看日子的,講究可多了。”
“就連我們這些邊緣人物也有看風水看日子的大師,更別提主家了,主家的御用大師是個特別厲害的人物,經常給家族里的人看八字,10條有8條能準。”
“不止咱們這樣,外國的一些大富豪也可信這個了,他們那邊好像叫什么占星師,看什么星座和命盤,反正大家都是殊途同歸啦,其實都是一回事。”
聽到玉津琢這樣說,于洲心中不禁微微有些詫異,心里面總覺得怪怪的。
“雖然我不懂這些,不過小時候聽人說泄露八字不太好,你們的八字主家那邊的人都知道嗎”
玉津琢想了想,對于洲點點頭“都知道啊,家族里的人剛出生的時候,主家那邊的人都會過來算八字,八字好的,命里帶財的小孩就會主動培養,畢竟誰會嫌錢多啊。”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科學的盡頭是玄學,這句話誠不欺我。
當玉津琢和于洲在一旁小聲八卦的時候,一旁人已經商量好了動土的時間。
玉流這次出行,身邊除了一個秘書和一個助理之外,還跟來了一位懂風水的先生。
風水先生長得仙風道骨,面目和善,雖然年齡有62歲,但看起來像是50出頭,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
商量來商量去,最終商量好下午兩點鐘讓死者入土為安。
但是坑得提前挖,于是又召集了一批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去挖坑,年輕力壯的于洲和玉津琢自然也在此列。
好在城堡的雜物間里有一些工具,于洲和玉津琢拿著鐵鍬,在毒辣的日頭下和一幫年輕小伙子開始挖坑,那些無事可做身居高位的中年人便在一旁監工,時不時交談幾句。
一行人挖了一個小時總算挖好,為了避免傳出的味道,所以這個坑挖的很深。
將死者入土為安后,玉流帶來的風水先生站在墓前開始念誦經文,一旁的人也在一旁拜了拜。
下午兩點五十分,一行人終于散去,于洲和玉津琢以及玉津琢的父親玉德一起回到了城堡房間里。
關好房間門,燒了一壺開水,泡了三杯茶,玉津琢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覺得這里不太對勁兒。”
其實不用玉津琢說,于洲心里也是這樣的感受,想起夜里拿起手機看到的那些黃色對焦框,他的心底就隱隱泛起一股不安和擔憂。
玉德說道“這還用你說,我現在心里也覺得特別壓抑,幸好你媽沒跟來,就你媽那個膽子,這會兒準嚇得六神無主了。”
玉津琢說道“爸,我現在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現在明明是大熱天,我身上一直往外冒冷汗,手心腳心都是涼的。”
于洲把泡好的茶遞給玉津琢“喝口熱茶暖和一下。”
看見于洲冷靜鎮定的模樣,玉津琢和玉德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玉德也拿起一杯泡好的茶慢慢地喝了一口,語重心長地對玉津琢說道“玉津琢啊,你學學人家于洲。”